般自觉自动的配合翟牯的爱抚。他一动不动的,眼泪如春雨中屋檐下的雨帘一般往下掉。
翟牯扳转过钱先生的身体,用手帕给钱先生擦眼泪。钱先生抬着头,一双泪眼凝视着对方,牦牯还是那样的让他动心动情,自个的眼里只有牦牯,心里没有旁人的一点位置,可钱先生知道,牦牯却不是一如从前那样的一心一意爱着自己了。
翟牯被钱先生看得有些心慌意乱,把他拥紧进在怀里,不再对视,拍着他的背,温柔的说,“我们去吃早饭吧。”
钱先生不动,只是更加紧的搂了对方,“我现在不想吃,陪陪我好吗?”
翟牯吻了一下他的脑门,“好。”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各怀着心思,翟牯心里有些急,他担心钱旺来找他爹,虽说钱旺知道他和钱先生的关系,可他还是不想让钱旺见着他和钱先生亲热。
“站了这许久,累了没有?要不去坐一会?”翟牯试探着想和钱先生分开一下。
“不累,我就想抱抱你,牦牯,对不起,这么多年,咱们总是聚少离多,难得有时间相聚在一起,是我冷待了你。”钱先生不肯放开手,他是如此的爱着牦牯。钱先生觉得他和牦牯长期两地分居是造成现在这种不可收拾局面的主因之一。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怎么能怪你?这个家是咱们两人合力撑起来的,没有你,这个家哪能有现在这光景。这境况是我对不起你,是这个家对不起你,玉昆,要是我犯了什么错,你要原谅我,别离开我,好不好?”翟牯幽幽的把话圆了起来,他对钱先生的确是没了当年的那种心动的冲动和感觉,这心跳的感觉随着和钱旺这几年零距离热恋般的交往,一股脑儿的全扑到钱旺的身上去了,可他又是真心的不想失去钱先生,和钱先生熟悉得就如左手握右手一般,离不得却也没了当年的兴致。
“嗯,牦牯,有你这话,我就满足了。我后天下午想回上海,那边还有很多急事。”钱先生想离开一阵,他现在看到翟牯,就不由自主的会想到钱旺,脑海里就会想象浮现出钱旺所描绘他俩在一起时种种的甜蜜恩爱场景。而这,让钱先生痛苦。
“好,我去给你安排船只。”
“牦牯,旺旺也不小了,翟和和他一般大,都当爹了,该给他相门亲事了,你说呢?”钱先生把脸贴在翟牯胸前,不紧不慢的征询着翟牯的意见。
翟牯心里紧张起来,他当然是不愿意钱旺找老婆的,他俩现在正如漆似胶一般的热恋着,一旦钱旺有了老婆,两人势必不能如现在一般方便的日夜不离恩爱缠绵。可是他也没有道理和理由去阻止这事情,唯有办法就是一个“拖”字。
翟牯含糊嘟哝着说道,“好,过几日我让媒人去给旺旺访一下。”
然而钱先生却等不及了,“就今天吧,我请张夫人过来,让她给咱们旺旺参考参考一下,要有合适的,让张夫人捎个话,明天我和旺旺一起去和人家到绿柳茶庄喝喝茶打个牌什么的,要是旺旺没意见,对方也看得上咱们旺旺,这事就这么定下来,挑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旺旺的终身大事不能再拖了。”
翟牯没有想到钱先生这次回来,对钱旺的婚事这么心急,可对方说得全在理,尽管心里万分的不乐意,他也找不出一点反对的理由,只得说,“那你就去安排吧,不过还是要看旺旺的自个的意见,他要是不喜欢的,咱们可不能把人强塞给他。”饶是翟牯聪明过人,脑子里转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一招。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从来就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咱们现在这么做已经是够尊重旺旺的意见了,多少人都是洞房花烛夜挑了红盖头才知晓新娘的相貌。”钱先生一听翟牯的话,就知道翟牯肯定是想让钱旺挑女方的毛病,然后拒绝这门亲事,能拖则拖,再和钱旺多过几年神仙日子。
钱先生是个厉害角色,他摸清了底牌,自然不会给翟牯钱旺有反对的余地,所以他把翟牯的话堵了回去,断了翟牯的花招。钱先生把丑话说到前头了,钱旺这婚必须结,管你钱旺愿不愿意,我钱玉昆是你钱旺的亲爹,我相中的亲家,由不得你钱旺同意不同意。
钱先生打定了主意,这次一定要把钱旺的亲事定下来,下个月就让钱旺成亲。一个原因确实是钱先生想及早的看到钱家血脉延续下去。另一方面,他甚至想着借机棒打鸳鸯,把上海的差事转给钱旺去做,让钱旺小两口到上海去过小日子,他自个回洛青镇天天好好的陪着伺候着他的牦牯,重新巩固发展起两人的感情,他相信他有能力重新把牦牯的心收回来,可这念头刚一升起,聂海云的脸又浮了上来,他这主意就没敢继续往下打,只是在心里恨毒了聂海云。
翟牯没想到钱先生的态度这么坚决,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得说,“好吧,你去张罗就是。咱们旺旺这么好的人材,旺旺媳妇的条件可不能差了。”
钱先生心头苦涩,今早这一番对话,翟牯这般的说法,明显就是不想让旺旺赶紧成亲,在使着个拖字诀,无非就是不想在翟家,有个人名正言顺的插足他们两人之间。
联想到这些,钱先生醋意大发起来,他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