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无生老母,真空家乡”的口号声响起。
王道长让巫班主问陪侍杨老爷的袁荷芳,袁荷芳只是说她吓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杨老爷就不见了,其他的,她也是什麽也不知道。王道长再派小道士们四处找寻杨老爷,也没找着。王道长心里估摸着,想来杨老爷已落入了白莲教妖人的手中。
张道士听了後,赞叹的说道:“翟老爷不愧是行伍将军出身,这事就该这麽做。”
这位年轻的张道士很是花了壹番工夫,终於带着赵元,小心翼翼悄悄的绕过白莲教设置的障眼法阵出了玄清观。两人又壹路疾驰,快马加鞭的赶到了翟家湾。
王道长知道赵文康赵大人这些年在江南打击白莲教的力度很大,江南地区的白莲教早就视赵文康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如果确实是壹定要除赵文康而後快的白莲教,而不是打着白莲教的名号装神弄鬼吓人打劫绑票的匪徒,那麻烦就大了。
王道长大喜过望:“那你赶紧带赵元出去试试,若出得了这观,到观外的马棚找两匹马,以最快速度骑了马去翟家湾找翟老爷搬救兵。”
“吴阿六,自现在开始,限你壹个半时辰内,召集六十名团练兵丁带好兵器,划船顺水而下赶到玄清观,记住还要带桶煤油。”
殿内的壹群人退又退不了,出也出不去,而四周的纸人和凄厉哭声以及圣母出斩清妖等口号却离主殿越来越近。王道长并无降妖之术,对於这状况壹筹莫展,只能让镖师赵家家丁们都执着兵器,围在老爷们的外圈。王道长和赵老爷子,赵文康三人商议了壹阵,最後壹致认为事到如今,唯壹的办法是向外求救搬救兵,可他们现在连这玄清观都出不去。
翟牯心里寻思了壹番,基本认同赵元的看法,壹般匪人也就是以劫财劫色为主,绑了杨老爷还不收手,看来目标很大,绝对不是壹般的劫匪,应该是冲着赵文康来的,如果是壹般打家劫舍绑票求财的匪徒倒还好办了,最不济不过是赵家破点财消灾。如果是白莲教,那就难办多了,他们就是要赵文康的命。可综合所有情形看来,翟牯断定这夥人就是白莲教众。
三人走向马棚时,赵元有些不解的问翟牯:“翟老爷,为何要差遣水龙会的人去玄清观?他们能帮得上忙?”
交待完毕,翟牯转头对赵元和张道士说道:“现在我们赶紧骑马去玄清观吧。”
“好!”吴阿六和张三贵得令後都赶紧出门办事去了。
心情仍难以平静的赵元把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壹五壹十的向翟牯讲完了。“这夥妖人应该是冲着我家老爷赵大人来的,就是铁了心要杀我家老爷。”赵元最後这麽肯定的补充了壹句。
王道长着急的看着後院这漫天飘浮着的纸人,知道这是白莲教的摄魂纸人阵,这时他心里真是在叫苦连天:“这可怎麽得了,这麽多飘浮着的摄魂纸人,个个画得诡异而又摄人心魂,其制做和运输都有不小的难度,看来白莲教妖人是下了本钱的,应该是他们早就盯上了这次活动,势必要将赵大人斩落马下。”王道长後悔不已,早知如此,给他壹座金山,他也不接这次活动。
王道长是个见多识广的,壹听到无生老母这四个字,心里就开始暗暗在叫苦,知道是碰上白莲教了。他好不容易接了这麽壹次大规模的活动,本着就是多壹事不如少壹事的心态求财,没想到还是摊上大事了。
这时,吴阿六和张三贵到了,翟牯沈吟了片刻,命令二人:“张三贵,你赶紧骑马到镇上去找管水龙会的吴老爷,让他领着镇上水龙会的人全部出动,带上取水马车等消防工具到玄清观,现在就去!”
这时壹个姓张的年轻道士跑了过来,对王道长说:“师父,徒弟从前倒是学过壹些奇门循甲之术,可以试壹试能否破得了观门口的障眼法,出去叫人来解围。”
壹百三十七、翟牯率团练夜战白莲教
“好,师父,那我现在就带赵元出去试试。”张道士说完就带上赵元出了主殿。
翟牯壹脸无奈的扭头对赵元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张道长应该也不是很擅奇门循甲之术,只能带着壹两个人转出来,而且非常凶险,并不能清除破掉这阵法。在这争分夺秒的节骨眼上,只有用暴力方法破之,就是把妖人在玄清观前後门口布置东西,不管虚虚实实,壹把火全烧了。但为防烧掉玄清观,更为了不烧死观里的人,壹定要水龙会的人及时过来救火,火势壹大即扑灭,只要烧了个三四成,这障眼阵法就失效了。”
这时出观是很危险的,观门口布有障眼阵法,殿外有纸人摄魂阵,如果没有白莲教众在暗中活动,光这两个阵其实没有什麽太大的危险,不过是迷路找不到方向和壹时神志混乱不清罢了,但你壹旦处於这种状况,而对手则手执兵器熟门熟路头脑冷静清楚在暗中。在这种对比情势下出观,危险性比羊入虎口也小不到哪里去。
姜终归还是老的辣,王道长清了清嗓子,迅速的指派着镖师们和赵家家丁护卫着老爷们从後院的各处房间到了玄清观主殿,壹清点人头,除了已经回家的翟老爷,还少了杨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