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
到苏诺说了些什么。她不会去求自己的主人吗,怎么会想出让一向自闭的小妹去
和镇民聊天这种事!
「你不许出门!」普莉希拉一把拉开苏诺,「让那个客人去就行了,你好好
待在家里别乱跑!」
「可是……」
「你能正常和男人说话吗?要是再次吐出来晕过去怎么办?」
面对着二姐的诘问,无法回应的苏诺只能唯唯诺诺。她只是凭借着想要帮助
新朋友的热情才答应下了请求,却没有考虑过其他问题。平时她出门游荡时总是
刻意远离男人,不然就要头晕目眩,严重时还会失去意识。如果要帮妮芙丝做什
么翻译,是绝对避不开要和男人说话的。
「我可以的,我和那个大哥哥说话就不会有事——」
大哥哥!普莉希拉心中一凛。她居然会用那么亲密的称呼来叫那个混蛋!虽
然在回来的路上知道了她与伊比斯聊过天,没想到只是短短一会儿,她就被哄骗
成这样!
这时,一旁那白发的女奴也走了上来。
「求你了。」妮芙丝用古怪的精灵语祈求道,「我需要苏诺帮忙。」
普莉希拉怒视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奴隶,她的主人那狂妄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
可她明明只是个奴隶,怎么敢也用这样的态度来命令自己做事!
「我就代你主人来教训教训你!」
《手-机-看-小-说;7778877.℃-〇-㎡》
挥舞的巴掌向着女奴的脸颊扇去。半棘妖对自己的运动神经颇有自信,即使
是镇里最好的猎人也不敢说能比她灵敏。那是伴随着血脉遗传下来的,两支密林
中游荡的猎手种族交融出的得天独厚的体质优势。
就在这里揍这个女奴一顿,好给那家伙颜色看看。
可是,下一刻,没有料到普莉希拉会突然袭击过来的妮芙丝从惊愕中回神,
极为敏捷地稳稳拦下她的手臂。尽管她确实被这迅捷的动作下了一跳,还是勉强
反应过来,下意识抬手阻挡住了攻击。
怎么回事?为什么苏诺的二姐突然就发怒了?妮芙丝根本理解不了。但她明
白一件事——这个姑娘的怒火没有因为被中断的掌掴而消散,反而越加强盛,明
显在准备下一波进攻。
那样的话,就得赶紧把气头上的对方制服,别让她继续打人了。
普莉希拉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居然会做出反抗。在她的印象里,家里那些
父亲留下的奴隶们都是唯命是从的卑微者,偶尔会因为不合理的要求小声反驳,
但从来不会硬气地拒绝。像这样胆敢伸手阻拦而不是乖乖挨打的奴隶,还是头一
遭见到!
普莉希拉试图抽回手臂,准备继续责罚这个大胆的奴隶。可是那看似纤弱的
白嫩小手却像磐石一样,死死钳住了自己的手臂不放松。
「你给我放开!」
「停手!」
驴头不对马嘴。没有理会奴隶口中发出的命令语调,普莉希拉屏息凝神,眼
中泛起淡淡绿光——意识到无法在力量上压制这个怪物,她准备动用能力了。
下一刻,血肉横飞。
「呜!!」
伴随着剧痛而来的,是视线中飞溅的血雾与碎肉。因为疼痛而下意识松开手
的妮芙丝还未站稳,踹中胸膛的一脚就把她击退。踉跄后退了两步后,因为疼痛
而呲牙低鸣的龙女终于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些散落在周围的叶片就像活过
来了一样,化作飞刃切开了自己的手臂。
可是——伊比斯不是说,她的能力是散播鳞粉吗?
伤口不深,可被割开的血管正在喷出血流,必须马上进行止血。但是现在并
不是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气势汹汹的普莉希拉再度逼了上来,缀连起来的钢
铁般的叶片被她执在手中,如一柄锋利的凶刃般威胁着自己的性命。
被那东西割开喉咙的话,自己是会死的吧。
死。这个字出现在脑海中的瞬间,血液便不由自主地奔涌起来。
如果只是挨一顿打,妮芙丝只会感到莫名其妙。她的性格里并没有非要以拳
还拳的纯粹本能,只有被说软弱也不为过的协商偏好。但如果是被喜怒无常手握
凶器的人逼近呢?妮芙丝不懂普莉希拉为何生气,不明白作为奴隶身份的自己所
犯下的错误。她只知道一点:若是再迟疑下去,自己有可能会被杀死。
「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把你那奇怪颜色的头发剃掉——!!」
握住叶刃,缓缓靠近的普莉希拉面露凶光。倏然之间,捂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