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乱哄哄的,每个队都聚在一堆,等领导们在主席台上坐好,礼堂里才静了下来,这个那个轮番的讲了神马东东我是一句也没听,其他人也都东倒西歪的满脸浮云,脑残师兄就坐在我前面,我突然心血来潮的想捉弄他一下,说干就干,撸起胳膊弯下腰,憋了一口气,张嘴在胳膊的肉上,使劲吹了一个由小到大、由弱到强、抑扬顿挫的放屁动静,这个动静那真是非同小可,队员们顿时都一下精神了,捂着嘴低头不敢笑出声,正在讲话的领导轻咳两声勉强憋住笑意。
我站起来手捂嘴,继续搞怪:“我操,胖子,你吃啥了,咋有股羊肉串味呢?”这下,所有人强忍住的笑再也控制不住,全场一片哄堂大笑。脑残师兄看到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马上满脸通红的站起来,大声的辩解:“不是我放的,真不是我放的。”不解释还好点,这么一解释不是他放的也变成他放的了,看来脑残师兄肯定不懂“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故。他的话音刚落,大家更是一阵爆笑,石凯和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是我在搞鬼,也属他们笑的最大声。
散会后大家走出小礼堂,不知道是哪个队的坏小子,蹦到脑残师兄跟前,捏着鼻子怪叫:“不是我放的,真不是我放的。”周围的所有人又是一顿狂笑。脑残师兄摇摇头一脸无奈,指着我们队里的人大叫:“你们他妈到底谁放的,咋不承认呢?”别人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们屋里的人肯定是不会出卖我的,就是不知道石凯会不会告诉他。管他呢,知道了又他妈能怎么样,大不了干一仗呗。我转头看看队长石凯,这小子不露声色的走到我身边,手搭着我的肩膀小声说:“有点过了,胖子人不错,下回别这么玩了。”我红着脸微微点点头没说话,意味深长的看看石凯英俊的背影,怎么才能把他搞到手呢?伤脑筋啊。
还没等我想出对付石凯的办法,老李头的魔鬼式基础训练科目就开始了。
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所有人必须绕着400米的塑胶跑道,跑满15圈,那他妈可是整整的5公里啊。上午每人再来500次蛙跳,下午继续200个俯卧撑,再加上什么仰卧起坐,单双杠引体向上,各种的掰腿压腰那就更不在话下了。几天坚持下来,这回弟兄们全都老实了,哪还有精力扯屁捣蛋啊?全身的每块肌肉、没一节骨头,那都是相当的酸痛,每天都是一裤兜子的臭汗,晚上上床都是龇牙咧嘴,上铺就更着罪了,恨不得找个猫来,拽着猫尾巴上去。大伙心里这个恨啊,你个死老李头,咋不来个神仙哥哥,把你丫的干瘪菊花日爆掉呢?大强度的基础科目训练,目的无非就是强化每个人的肌肉和韧带强度,增加肢体协调能力和体能。
我每天都在咬牙坚持着,既然自己选择了,就要义无反顾的走到底,不管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即使没有结果,我也要认真的享受这个过程,因为,我的身上遗传着爷爷奶奶坚韧不屈的基因,我不能给他们丢脸。可是,毕竟才十五六岁的年龄,不是每个人都具备和我一样的生活经历,有几个意志薄弱的队友,实在有点忍受不住,开始想家甚至哭鼻子。石凯每天都在关心他们,和这些人聊天,化解他们的心理问题。我在心里慢慢有点佩服他了,他比我们这些新来的菜鸟也就大一两岁而已,当初他刚来这里的时候,肯定也是难度过这一关的,可他现在的成熟却远远超过我们,我们这些人自己还整不明白自己呢,哪还有心情管别人的死活,可他却做到了。
我观察着他每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这就更加的难能可贵了。我心里有个暖暖的地方在慢慢复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他的人格魅力吸引了我?还是他黝黑英俊的外表打动了我?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和亲切感在我的心里升腾,还谈不上喜欢,不过却愿意看见他,不再完全的去排斥他的每句话,他的脸每天都会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几次,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真他娘的见鬼了,以前对小云和冯建也没这样魂牵梦绕过啊?我是不是花痴了,操。
有时候,越是想看到的人,潜意识里越想排斥他,但是越排斥就越忍不住想靠近他,这就证明一件事,你喜欢上他了。
枯燥乏味的日子每天都在有规律的周而复始,一个月的坚持,几乎每天都是挑战极限的大运动量,虽然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水,磨破了几双白袜子,但是体能的的确确是突飞猛进了,每个人都适应了这种挥汗如雨的青春宣泄方式。我的身体虽然还是原来那样细长干瘦,可每块肌肉却变得更加坚硬,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饭量也是越来越大,貌似身高也长了。因为有了某种说不清的期待和向往,心情也很是舒畅,我们寝室里久违的欢笑声,又变得渐渐多起来。
不知不觉中,春天的已经来了,光秃秃的树梢似乎一夜间就冒出了嫩绿的芽尖,操场上小草也争先恐后的冒出了头。
“老大,后天就五一了,放三天假呢,你准备上哪玩去?”老八张戈一边脱鞋把臭袜子塞进鞋里,一边问我。
还没等我回答,刘东就抢着叫嚷:“放假,可得找我马子好好磕几炮,这一个多月都快他妈把我憋爆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