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男人,但喜欢贺可祁这样儿的,男人。
第一眼就着迷的,不好表达的,喜欢。
至于是下半身还是脑子催使的还待验证。
反正,就想跟贺可祁待一起是真的。
“爷。我想开心点儿。”他嚼着老头儿自己腌的黄瓜,被刺激的一激灵。
“挺开心,现在。”他看着陶爷爷,点了两下头。“爷,不一样的开心。就跟宝盒儿似的,突然让我打开了。”
“啊…知道了。”老头儿喝上一口酒说了想说的最后一句话。“要真定下了,去见见你妈。她在天上也能保着你俩。”
厉年没有开口,以沉重的嘱咐结束了小屋里的对话。
不需要,不需要谁保佑。
尤其是,带着母亲称呼的那个人。
透明的云层扯着颜料桶泼在了天幕,熠熠点缀的闪光点不知是谁画上去的癫狂。直映入仰头看天的厉年的眼眸里。
这热爱的白星是多浪漫的人才能注意到的啊?
厉年猜,是像贺可祁那样的人,亲手镶上去的。
唯独只有他能看到,且为之驻足。
天色拂晓,忙一天的人都着急的往家赶。
厉年给陶老爷子做了饭后就融进去人来人往的巷子里,出众的形象走了一路,也打了一路招呼。
他取了巧克力后就直奔街口儿的麻辣烫店,今晚,他俩就吃这个。
他记着贺可祁昨晚挑玉米吃的场景,就在小推车上买了棒儿黏苞米,热乎的缠紧放进密封的袋儿里。
等麻辣烫的时间他给主管发了微信,打算请一星期假,这个月的工资也让看着给就成。
主管知道他不是为了赚钱,是个追求新鲜的人,用俗话说就是个特别的神经病。所以在工作上也就随他去了。何况厉年形象好,能捞回来好多回头客。
独乐不如众乐,帅哥出来给大家看看也是个好事儿。
厉年看见主管的秒回消息,就把手机揣兜里。抬头看着菜单儿思索。要不,他也开个麻辣烫店儿?
这是可行的,回去跟贺可祁说说。
跟贺可祁住一起的第二天,已经把他放在自己生活里了。
并且。贺可祁的农家乐做得好也是一方面,餐饮方面儿他懂得多。
坐上滴滴时候儿已经七点过半了。厉年琢磨着贺可祁还得多会儿才能回来,麻辣烫还得热热再能吃。
小区门口儿保安看见他就热情的招呼,“诶呦,小伙儿我记住你了。贺老板跟我说了,住他家的小帅哥儿。”
“谢谢您。”
“诶,好嘞。”
贺可祁,这么快就登入了他的信息。
真是一点儿不怀疑自己,也真是就这么相信他。
但同理,他选择住进一个只见过两次的男人家里,也是疯狂的。
他俩,不相上下。
他输入昨晚贺可祁贴着耳边念了五次的密码,打开了门就开始换鞋。
鞋柜上的纸条儿也被他扯了下来,放进钱包的夹层里,平整的铺开。
贺可祁还没回来,他把另外那一份儿放进了微波炉里,先存着。
吃完以后就收拾收拾去洗澡了。
打开贺可祁在浴室里放着的蓝牙听不属于自己风格的歌曲。
贺可祁的风格,将会是他的新喜欢。
幽缓的曲子流入耳中起催眠的效果,他渐渐模糊,支撑着眼皮儿定了闹钟,在浴缸里睡十分钟。
贺可祁回来的时候直奔卧室,听见浴室里的歌曲猜到了厉年在洗澡。
一把脱了身上的卫衣,赤着上身走出去。闻到香味儿一瞬间就看到贴在厨房门儿上的便利贴。
同样的被他撕下来放进了柜子。
他打开麻辣烫,把料包还有汤倒进去,就着玉米一起吃。
特定的人总有把不喜欢的食物变成美味的超能力。
突然想,开个麻辣烫店。
当他吃饱喝足,打算把这个想法分享给厉年的时候,进到屋里就看到拱起来的被窝。
厉年没听到贺可祁的声音,出了浴室后蒙着被子继续睡了过去。
贺可祁把被子往下扒扒,神奇的想做些什么。
比如说,偷亲之类的。
他轻轻的印了好几个戳,眉毛,睫毛,鼻尖儿,还有微露的小耳尖儿。
像是幼儿园偷吃到糖果的小朋友,控制不住的弯了眼睛。又看了会儿小豹子,贺艺术家就走出去想给厉年做点儿东西。
加入30毫升阿佩罗,还有新开的樱桃酒,同样的30毫升。因为想保持甜度,干白葡萄同样也放了30毫升。最后加入冰块与柠檬皮,还有气泡水。一杯为厉年调的专属鸡尾酒就完成了。
放入五片罗勒叶,因为金橘的味道会稍显奇怪,就换成了几片樱花。
紫里藏着的粉,就像薰衣草里的萤火虫,视为浮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