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对开大门撕了个粉碎!
房内的精灵近侍吓得缩成一团,小草挺着背脊,目光炯炯地看向来者。
那是一头皮毛蓬松的猫科猛兽,身长足足有五六米,似虎非虎,耳朵尖尖地竖起,上面还有几撮白色的毛毛,双眼大如铜铃,眸色却是浑浊的琥珀,尖牙外露,四肢着地,孔武有力,蓬松肥大的尾巴一甩,地上霎时多了个深坑。那野兽仰头吼了声,目光贪婪地扫过小草的每一寸肌肤,很是满意对方瑟缩发抖的表现,他流着哈喇子踱步而来,翕张的嘴角挂着狠辣的笑意。
“呜!”
即便做足了心理建设,小草还是怕得浑身僵硬,心内警铃大作:这不是他!!这人到底是谁?!
“呵呵,这次的新娘,”那野兽口吐人言,声线低沉而干涩,“瘦不拉几的,看着就不好玩,吃掉算了。”
!!!
小草拔出了随身的匕首,抖抖索索地举在身前,威胁道:“不……不许过来!再来我就……”
“就凭你?”
野兽用爪子轻巧地拨开精灵近侍的攻击,像是丢弃玩具般将他们摔打在土墙上,血腥和惨叫充斥着整个洞穴,小草的牙关开始打战了,他苍白着脸,看向那仿若闲庭信步,实则玩弄猎物的捕食者,头一次在系统里感受到真切的危险。
他会死的,会被拍死,会被撕碎,会……
汗湿的手心让他几乎要握不住武器,兽类的热气已经迫在眉睫,他的外袍被吹起,露出下头光洁细白的双腿,粗硬的毛发也贴近他的肌肤了,血盆大口下,是森森发白的尖牙……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眼前蓦地落下了漫天金箔。细碎而斑斓,仿若小行星坍塌时所分裂出的星屑,那野兽吼叫着往后退,被碎屑碰触的皮毛发出烤焦般的滋滋声,难以言喻的臭味蔓延开来,小草惊惶不定,正乱糟糟地想着要不要趁机逃跑,两条结实的手臂从虚空之中突出,将他箍得严严实实,宽厚而温热的胸膛包裹着他,还能听到对方与他如出一辙的怦怦心跳。
“宝贝,我来了。”
期盼许久的嗓音终于如约响起,小草不禁鼻头一酸,泪湿眼睫。
之后的野兽厮杀显得何其虚幻,那人也化作了兽形,是一头纯白色的狮子,背生双翼,威风凛凛,海蓝宝一般的眼眸温情脉脉地看向他,转向那凶狠刨地的土色大猫时又显得阴冷异常,小草并不清楚来龙去脉,系统也没有给出解释,只约略能猜测出是兽人族之间的内斗,他的历史学得不错,还记得在上古时期兽人族常常为了争权夺位而大开杀戒,兄弟阋墙,父子反目,着实是个混乱不堪的时代。
血肉横飞的场面他不忍细看,只得别开头去,等待着事情结束。
宫殿之外也有越见雄壮的兵戈之声,似乎他正处于一场战争的中心。约莫半柱香之后 ,那白狮昂头甩掉了满身的血珠,跃到小草跟前,微微伏下身体,柔声道:
“上来,我们要走了。”
“唔……我,我骑上去?” 小草还没从这事态中反应过来呢,应得结结巴巴的,犹豫地摆了摆手,“你,你变成人吧?”
“这样走得更快,来吧,不用怕。”
熟悉的语气和目光淡化了小草的恐惧,他叹了口气,认命地爬上了人背脊,没想到手下的触感特别的好,毛茸茸软绵绵的,细腻柔软中还带着点阳光晒过的青草香味。他放松地趴在了人背上,手臂圈着脖颈,脸颊贴着后颈的位置眷恋地蹭了又蹭。
“……别乱动。”
那人在奔跑之际,还不忘提醒他,只是语气听起来有几分罕见的羞涩。小草当即玩心大起,时而用指尖拨弄人颈侧的毛发,时而又勾起身来,去摸那鬃毛之下的圆耳朵,兽人宫殿地势不平,全速前进中,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被摔下来,那人只得又好气又好笑地吓唬他:“再嘚瑟就把你丢火堆里去!”
“哦,你丢啊。”
小草撒娇般地回嘴,两腿夹紧,将坐姿放得更低。
这场战火纷飞的跑路持续了约莫大半个时辰,他们逃离了皇宫,飞越了护城河,来到了数十里远的山丘之上,这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是兽人军队的营寨,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目不斜视,只恭敬地对着白狮弯腰行礼,“大皇子!”
小草噗嗤一笑,轻轻地拧着人耳朵道,“这次的身份很拉风嘛。”
“是吗?”
那人熟门熟路地往最高处的帐篷跑去,后背的羽翼乘风飞扬,防护罩一般将小草裹在其中。心脏酥酥麻麻的尽是密密涌进的暖流,小草爱抚着手底下的毛发,低垂的眼眸里是不自知的迷恋与喜爱,他呢喃一般自言自语。
“嗯,每次都是你呢,怎么会这样刚刚好……”
那人的耳朵动了动,但笑不语,他们很快就将一切的烦嚣抛诸脑后,三层兽皮所制的帐篷隔音良好,密不透风,而且空间颇大,挑高的篷顶装饰着由各类贝壳和兽骨串成的风铃,草地上铺着厚厚一层灰色毛毯,只简单饰以深红的花纹,床榻的风格与刚刚的新房一脉相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