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斯倒了一杯甘甜可口的金色葡萄酒,酒水入喉,却感觉更加口渴,索性拿起酒壶直接喝了起来。
“啊~”喝饱了的凯撒斯拍了拍肚子,掀开被子搂住玛格丽慢慢沉入梦乡。
……沉睡,沉睡,四周又是一片黑暗,又是置身花丛之中,只是此时自己已经全身被荆棘藤蔓缠绕,喉咙一阵刺痛,开着金色玫瑰的藤蔓紧紧勒住喉咙,好痛……猛地惊醒,藤蔓消失了,但是喉咙依然刺痛。
“怎……么……会……事……”凯撒斯握着脖子,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声音。
怀里一空,旁边早已无人。
房中光线昏暗,窗外一片漆黑,应该还没有天亮。耳边听到有杂乱的金属碰撞声和急促的脚步声,远处还隐隐有惨叫声传来。
“糟了……”
凯撒斯一个翻身滚落到地上,从床垫底下拿出“碎心”,这是他此时唯一的依仗。
再一看武器架,上面的武器果然全部被收走了。
此时凯撒斯的喉咙如同火烧一般剧痛,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他惊天动地的“龙吼”了。
他预料到自己近期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但有剑在手,加上威力惊人的龙吼,只要不是被大军包围,基本上不会有人能拦得住他,哪怕是偷袭暗杀他也不惧怕。
即使是玛格丽在做爱时可能对自己暗下杀手,他也有防备。
毒药是女人的武器,凯撒斯也曾预料过下毒的可能,在做爱前,他还特意留意到玛格丽也喝了那壶酒,他才放心地饮用。如果不是自己从梦中惊醒,可能在睡梦中就已经被砍成碎片了。
此时已经无暇多想是什么时候被动了手脚。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大量的士兵正在赶来,自己手里只有一把“碎心”,喉咙的剧痛不但发不出“龙吼”,甚至还因疼痛影响到了行动。
凯撒斯一手捂着喉咙试图减缓疼痛,一手将“碎心”拔出剑鞘。
艰难地朝门口走去,只听远处响起几声叫喊:“就是他!”“干掉他!”
凯撒斯迅速退回房间,一把扯下被子,将被子卡在门框上做成帘子,将室内的情况完全遮挡住。
他将“碎心”的剑刃探出门外,自己靠在门边上,手里紧紧握着剑柄。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在门口停住了。
他们显然是看到了露出来的剑刃,知道凯撒斯一定在帘子后面。
凯撒斯手里紧紧攥着剑柄,强忍着喉咙的剧痛,不发出一丝声音。
突然,他感觉到有武器试探性地触碰了“碎心”的剑刃,凯撒斯立刻不顾一切地把剑刃往上抡,这种由下而上的力度和速度极大,外面的人根本无法躲避,剑锋直接劈开了他没有防护的下巴。
一声倒地,外面的人面面相觑。
只要有人敢触碰剑刃或者帘子,基本就会立刻倒地。他们试图用剑戳帘子后面的凯撒斯,但根本戳不到靠在墙边的他。如果一拥而上或许能够冲破障碍,但是必定会有人牺牲,谁也不想当那个牺牲的人。
就这样,里面和外面僵持了起来。
外面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凯撒斯的喉咙也越来越痛,恐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彻底哑掉。
感觉外面的人已经不少了,凯撒斯决定赌一赌。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用尽全部力量大吼一声:“杜……杜!瓦!克因!!!”
喊完后,喉咙疼痛加剧,并且开始剧烈咳嗽,吐出了一口暗红的鲜血。
这是约定的暗号,如果不起作用的话……锃!锃!锃!
听到房间内的喊声,门外的士兵中突然有几人将长剑砍向了身边的人,突如其来的倒戈让其余的人反应不过来,一瞬间就被屠杀殆尽。
凯撒斯终于支撑不住,武器脱手,直接坐在了地上。
几名满身血污的士兵走了进来,看着凯撒斯的眼睛里充满了狂热。
他们为凯撒斯套上了士兵的衣服,扶着他离开这里。
看来之前拜龙教在君临城传播信仰的行动很顺利,甚至将一部分士兵都洗脑成了拜龙教的信徒。
红堡内一片大乱,凯撒斯在城内的护卫几乎被全部杀死,兰尼斯特的士兵在四处搜寻凯撒斯。
此时君临城的城门已经全部关闭,凯撒斯没有去离红堡最近的临河门(烂泥门),而是在几名拜龙教狂热分子的掩护下朝西北角逃去,穿过鞋匠广场来到最远的诸神门。
诸神门这边静悄悄的,几名狂热分子朝旁边没有窗子的铁屋喊了一声“杜瓦克因!”
这间铁屋是大门的保卫室,诸神门是唯一一处渗透有拜龙信徒的大门。
里面传出轻微的利器割喉的声音,然后诸神门缓缓打开,几人扶着凯撒斯往西北方向逃去。
虽然已经逃出了城外,但是徒步的话基本不用一天就会被抓回来。幸好在城外的隐秘处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马匹,由于数量有限,两个人护送着凯撒斯逃离,其他的人分散开来扰乱兰尼斯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