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心不在焉,慢慢也被父亲的话语吸引,见状不禁轻声问道:「爹爹,其余两人
是谁?」
「第一位奇女子,想必你也知道,就是那创了古墓派的林朝英女侠。」
良久后,黄药师回过神来,接着道:「另外一个却不知姓名,据重阳兄所言,
其自称栖凤谷之主,他还曾与此女交过手,可不到三十招便即落败。当时我还记
得他说过,若是华山论剑时此女到场,那天下第一这个名号,非其
莫属了!」
想王重阳当年为五绝之首,江湖上至今威名尚存,黄蓉听闻他竟败给了一女
子,心中也是惊讶无比。可美妇转念一想,心觉父亲先前所言,却与那黑衣女子
毫无干系,不禁又生出疑惑。
突然间,女侠脑中涌出了一丝灵光,不过因无法确认对错,连忙问道:「爹
爹,莫非黑衣女子是?」
「不错,想来她便是那人的徒弟。先前你去扬州时,段皇爷曾托人送信与我,
信上说,芭蕉小筑就在栖凤谷之内」
东邪闻言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于女儿,又道:「蓉儿你也莫要担心,
这黑衣女子既送来了雪莲,应对咱们没有恶意,说不得令狐少侠夫妇还能落下福
缘,受她提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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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父亲说得在理,黄蓉不禁轻点鸾首,可那晚见黑衣女性情怪诞,心中还是
担忧盈盈二人。况且女诸葛也觉此人乃是隐患,将来正邪交战时,她两不相帮倒
好,若是相助魔教,己方恐无一分胜算。
「蓉儿,你这几日甚为辛劳,且回去休息吧。」
东邪见女儿脸上挂满忧丝,虽不知她在担忧何事,却也甚为心疼,便劝道:
「此处有为父与伯通守着就好,你不日就要南下,却要保重身子。」
黄蓉闻言无奈,虽知回到府中还是独守空房,却也听从父亲的言语,离了驿
馆朝家中而去。
现下已近戌时,黝黑夜空之上,弯月虽替了烈日而出,可空气中的燥热丝毫
未降。黄蓉孤零一人漫步街巷,一时说不出得烦闷,走了一阵,不禁停在原地。
女侠脑中杂乱,不光对南行能否事成心怀渺茫,还担忧栖凤谷中的令狐冲夫
妇,但更多的是牵挂周阳,那个让她欢喜又惹她忧愁的混小子……
「哎,也不知阳儿回来了没……」抬头望月,星眸含思,轻叹了一声,黄蓉
这才迈动莲足,往家中而去。
待进得府内,女侠也并未回房休息,而是来到大厅,看着空旷的座椅发起愣
来。
不想此时却有一人奔进大厅,正是守门侍卫,他见主母在此,急急道:「夫
人!大公子回来了,似是吃多了酒,与人厮打了一场,我等已把他扶回院内。」
「甚么?且带我去看看!」闻听此言,黄蓉心中一紧,忙与侍卫出了大厅。
刚奔至门外,她似想到了何事,又对侍卫吩咐道:「你去取些跌打损伤的药来,
再弄些热水。」
侍卫领命,随即转身而去。见他走后,美妇也不再耽搁,使起轻功,不到片
刻便到了小院之外。刚要进去,却听里面一阵嘈杂,有人打着酒嗝嚷嚷道:「嗝!
且取酒来……咦?你们是谁?赶紧放开小爷……嗝……莫要让小爷我揍……」
黄蓉闻听此言,连忙进得院内,一看之下,不由得心中更急。
只见周阳鼻青脸肿,扶着一颗树摇晃不止,几个侍卫想去搀扶进房,却被他
作势逼开。
原来此子昨夜苦求未果,见黄蓉仍不肯带自己南下,不禁万分着恼,便欲返
回甘泉山去。可他毕竟担忧女侠,打好包袱后,在城门边徘徊了许久,都没下决
心迈出脚。周阳性子倔强,也不愿回去惹美妇笑话自己,不得已,只好在城中转
悠起来。
襄阳夜行宵禁,还着亮灯笼的不是妓院便是娼馆,有心无意下,这荒唐子便
逛到了烟花柳巷之内。因极为烦闷,周阳随意招了个人相陪,不想倒是凑巧,那
姑娘花名中也带了个蓉字,且此女虽堕入风尘,却是个知冷暖的。
周阳无心行淫只吐苦水,那姑娘倒也能接住话茬,两人边吃酒边闲聊,竟整
整相处了一夜一天。荒唐子怀中银两甚多,又觉与这女子投缘,便欲在此躲些时
日,好气气黄蓉,也让她担忧自己。
谁知那女子乃是阁内头牌,慕名而来的客人甚多,闻听老鸨道明情况后,却
有几人心生不忿。周阳吃到醉意正浓时,那几人闯将进来,直要使钱让他滚蛋,
荒唐子如何是个好脾气,便与他们厮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