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出了眼前人的疑惑,圣王暗慈爱地抚摸自己隆起的孕肚,自豪道:「这就是我对于道的全部阐释。」
「我?哈哈哈,无稽之谈!」
所谓活精,乃是蕴含血脉,能让女人百分百受孕的精子。
所谓圣洁之血乃是处子精血,是女修经历一生只有一次的破瓜之痛时所留下的血液。
如今的他早就蜕变成了与人类不同的物种,就连精液都是他彷照着男人精液的样子拟态而成,根本不具备血脉之力,何谈使人受孕。
最终,她如是说道。
阴阳交融即为天道,这种细枝末节的讲究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却不能忽略。
里应外合之下,确实有可能攻破这花艳紫布置下的雷牢。
这是圣王暗不借助任何力量,从无到有自行创造的胎儿,凝聚了她几乎全部的力量和心血,也是她给予这世界的最终答卷。
畏深感荒谬,甚至为此笑出了声,盯着这个修为通天的女人,他问道:「你来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然而这是她不能理解之物,在她的认知中,万物基于玄力,基于玄力之祖,这样不依赖玄力的人不应该存在才是。
畏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如何获取自己的力量,但他知道这个女人疯了,要以一己之力创造出神明,是为傲慢之罪,注定不会为天道所吞。
畏问道:「那你要付出什么报酬?」
存在即是命中注定。
畏并不看好圣王暗的想法,也不会试图劝诫这个大胆的女人,因为他知道这些修士都是魔怔人,不可能因为其他人的三言两语改变自己的想法。
「妖的力量,人的力量,万物生灵的力量,哪怕是仙人的创造之力我都已经融于一身,自认天下间不会有人比我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但是这一切又与他何干呢?他自己如今也只是花艳紫的阶下囚而已,只能用自己无限的生命去等待未来可能的时机罢了。
一旁的镜乖乖地坐在妹妹怀里,只是手中捧着的宝镜闪
无价值。
可这样的人却偏偏在她的眼前……「如今我迟迟没有诞下这个孩子就是因为你。」
畏耸了耸肩,如是说道:「我并不具备让女人怀孕的能力。」
畏自认圣王暗不论实力还是见识都远在自己之上,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
圣王暗幽幽地盯着他,说道:「虽然我仍不理解如今的你究竟应该算作何物,但我明白你必然是这万象森罗的一部分。」
而顶尖天玄境高手的圣洁之血堪称是万古无一的神物,毫不夸张地说,仅仅是一滴便能使一个凡夫俗子蜕变为天玄境大成的高手。
对他而言,活精这个概念就是不存在的。
或者说你能给我带来什么?畏心中如是想着。
「挺有意思,那你要我如何帮助你?」
畏无比痛快地答应了,对他而言现如今没有什么是比自由更重要的了。
至于花艳紫的追杀,只要他能逃出去,便能消除所有踪迹,依赖着玄力的修士们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他。
圣王暗如今处处受天道掣肘,又有卫齐在不断吞噬她的灵魂和力量,可谓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只能以这种符合因果轮回的方式来夺取力量。
「没关系,」
摸了摸自己挺起的大肚子,圣王暗认真地回答道:「很简单,我只想要你的活精。」
其中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乃是极阴之血,最适合男人吸收。
由此畏便可以断定这个女人腹中的胎儿必定有所不凡。
圣王暗平静地回答道:「只要你我有过男女交合的行为,切切实实地符合天道即可。随便往我的子宫里面射一些东西就行。」
否则怎能映射在这个世界之中?她继续讲道:「我要构筑一具包含此世万象森罗的完美恒常之躯,你的力量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要去妖界!那里是块儿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弱肉强食这一生存法则的地方,可谓尸骸遍野,对于能够吞噬血肉变强的畏而言,再没有更好的地方了。
「哦?」
可畏就明显没有这种顾忌了。
就这么一瞬间,畏便规划好了未来。
「我的处子之身还在,圣洁之血还在,有我的帮助,你大可以靠我的圣洁之血来冲开这雷牢,重新获得自由。」
圣王暗缓缓说道,不知为何面无表情的小脸上却能轻易地看出一股自傲之情来。
但修士这种极度利己之人轻易不会交出自己的活精。
因为孩子对修士来说是大忌,意味着自己要分润出一部分血脉。
她自认为对这世间万法均已融会贯通,应当已经达到了全知全能的境界才对,却偏偏还有这么一个怪胎,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甚至谈不上有生命,却有着自己的意志,是比任何人都更加接近根源的存在。
「我可没有那种东西。」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