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迎面浇来,泼得他心肉一颤。霆索性扯上他的头发,像拉一头待宰的猪一样,拖到洗手间里,几个人合力将他摁在厕所瓷砖地面,拧开龙头,冷水便哗哗地掉下来,浇了他一身,起先他还痛苦地嚎叫,渐渐地就麻木了。
致远忍了一忍,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两手撑地,两脚分开跪在地上,紮着头说:“兄弟,我错了。”
霆发出一记得意的怪腔,其他人也都跟着得意地附和起来。“我还以为打不怕呢……”“切,自讨苦吃。”“晚软不如早软呢。”
慕名一个劲求在场的每一个人,甚至抱他们的腿,一次次被人踹开。致远又被拖出来,扔在地上,像块僵硬的板砖。他沉重地呼吸,风吹过来像刀片在割。一个平头男生出於仍慈,把窗关了,寝室里温度回升了丁点。也许是太冷的缘故,致远的牙格格地颤响,抖得近乎夸张。慕名用央求的口吻对他说:“致远,别再硬了,没用的,认个错吧。”也许是忍受力到了极限,他居然开口说了句“对不起”。霆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他重复。致远长长地再道一声“对不起”,霆便仰头狂笑起来。那个打了耳洞的男孩骂道:“真是贱!不见棺材不落泪!”致远打着颤,求道:“我知错了,把衣服还给我吧……”
霆冷声道:“有你这样道歉的麽?”
还想反抗,两手死死护着自己的最後防线,霆照着他小腹一拳,他便痛得捧住了肚子,手刚松开,内裤便遭扯下去,可怜的私处曝光於灯下。本来在男孩子之间一丝不挂是件很平常的事情,热天经常有裸男在宿舍之间晃荡。但在此刻,一丝不挂意味着极度侮辱,意味着被人嘲弄耻笑的目光打量个淋漓尽致。大家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他那里,一个大块头哈哈笑道:“看他人这麽嚣张,JB却不争气,像条小蚯蚓似的。”
致远的士气明显减低了,如此裸露在众人目下,任人评价挑逗,还有什麽尊严可言。他感觉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心里暗骂一群变态的家伙,用这麽下流无耻的手段。靠窗的男生故意把窗户打开了,丝丝冷风便趁虚灌进寝室,大家都不由搂紧了双臂,致远更是冻得直打哆嗦,这是生理本能反应,骨气不能取代的。霆点了枝烟,蹲下来,眯着眼端详他可怜的下体,他的经冷风一冻,瑟缩起来,像只蛆虫。霆含了一口烟喷在那里,明显的挑逗。致远无能为力,後脑勺痛苦地抵着墙壁,五指紧紧拧成一团,他闭上眼。
“哭什麽,你还是男人麽!刚才不是很嚣张的嘛,怎麽掉眼泪了?垃圾!”
霆转了转眼睛,说:“这家伙可能经不起拳脚了,但不能这麽轻易放过他。大家想想,还有什麽整人的好法子。”
“跪下啊,还要人教?”染了咖啡色头发的男孩插话说。
致远颤动着乌白的嘴唇,面对对方的无理要求,他简直快疯了。打了耳洞的男孩将趴着的致远翻过来,让他的私处仰面朝上。看来,这不是一个玩笑。致远的口气终於是彻头彻尾地软了,就像慕名一样,丝毫不再作反抗的打算,他苦苦央求他们放过自己,但他们的面孔却一张比一张生硬。“少噜嗦,快弄!”
“自己掌自己的嘴!”那个打耳洞的男孩命令道。致远只忿忿地看了他一眼,企料又再次点燃众人的怒火。“!还敢装吊?”霆捶了他的肩一拳,一人从背後踢来一脚,踹在致远翘着的屁股上,致远便无力地趴下了。
致远麻木地套动着,全无兴致可言。霆羞讽道:“你阳萎还是咋的?士气哪去了?”说完抖抖手头的水果刀,道:“命令你四分钟之内给射了,超
致远还在迟疑,霆又割下他的一根,直接吹在他脸上,嘿嘿地笑。致远环望了一眼寝室里站着的人群,都显出兴奋的样子,看来淩辱要到底了。霆又要割他的,他抢先伸手去护住阴部,顺势握住了蔫垂的,不自在地套动起来。寝室里气氛一下子活了,大家都笑起来,笑里带着大学生特有的青涩。致远郁闷到了极点,他不明白,自己高高兴兴考进了梦寐以求的大学,不料伊始便遭遇了这样歇斯底里的虐待羞辱。他甚至怀疑眼前站着的都是不是大学生,大学生怎麽会是这个样子。他一边想一边无力地撸着自己的,其实他每周也要一两次,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纵然全是男生面前,这种屈辱也是令人无法忍受的。加之他早冻得不行,此刻无论怎样也硬不起来,依旧是那麽瑟缩的一团,颜面都丢光了。大家的窃笑不停,有的还对着他的下面指指点点。致远绝望了,眼泪悄然从眼角淌出来。
致远不解地看着他。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笑道:“要他打吧,我还从来没看过别人自WEI呢。”这个提议居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可见,大家暗地里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不知别人是否也像自己一样的方式,却是羞於探讨的问题。眼下刚好可以亲眼览见,何乐而不为。
不知谁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小水果刀来,递到霆手里,霆就势掂了掂,将刀尖指向致远的阴部,并挑衅一样轻轻割下他的一根,放在他眼前晃了晃,威胁说:“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要麽当着我们的面自WEI,要麽阉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