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只有恨,既然他们那么在乎王阿实,那他的痛也算值得了!
司斐轩静静看着他半晌,目光深处一股暗流不断扩大,最后他双眼一闭,睁开后已回复沉静,就如死水般激不起一丝涟漪,他终是没有任何表示而转身离开,这个人是真的不会说了,他知道。
涵烟大气也不敢出地跟在后面,此时前面那个挺拔高大的身影在她看来竟充满了无力感,那背影沁着悲凉的孤寂,在阴暗的牢道中响起的只有他沉重得像踏在心头的脚步声。
"司堡主......请留步。"
一个牢卒声音不稳地叫住司斐轩。
司斐轩停了下来,却没有出声,眼睛也没有投向来人,他只定定看着前面。
"那边关着的人,他说,请你去见见他,他有话说,他说事关重大......"那牢卒害怕地看着他,似乎十分担心自己做错了事,正后悔不该做多余的傻事,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那人的请求。
"带路。"司斐轩忽然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那一闪而过的光芒是什么意思。
"是。"那牢卒连忙点头,他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有为自己惹上麻烦。
敌对
牢门开了,一直低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人听到声响后抬起头来,眼中蕴着一丝紧张,视线直直投向牢卒后面的人。
司斐轩径直走到那浑身被铁镣牢牢缚住的人跟前,黑寂的眼里依旧没有丝毫波纹。
"司斐轩,你们想要在宋景岚那里得到什么?"楚逍月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说多余的废话,他无意中听到那些牢卒的对话,知道他们这几天都在严刑拷打宋景岚,好像急着要找什么东西。
"你有办法?"司斐轩目光锁住他,如鹰般锐利。
"是的,但我有条件。"若是以前,司斐轩这样的表现他肯定要兴奋很久,因为他居然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但如今他再也没有心神去算计这些了,而且手里的筹码少得可怜,只有硬着头皮跟他谈条件。
"说你的办法!"司斐轩仍紧盯着他。
"其实我,一直都在修炼摄魂术,我已经修到最后一层了,宋景岚的疑心重,我继续的话肯定会被他发现,我现在的功力只能对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催眠,但宋景岚功力深厚而且会摄魂术,要对他施摄魂术必须修完最后一层,只要给我五天时间,我一定可以修成,到时你们要什么就可以问出来了!"
"不用了,"司斐轩眼中划过一丝快得抓不住的亮光,在楚逍月错愕的眼光中扬起唇角,冷笑道,"我早就废了他的武功,如今他只是一个废人,比普通人还不如!"
去而复返的人又站在了跟前,但他那深沉的目光却让宋景岚没有了之前的镇定,心里好像什么东西打翻了一样隐隐有些烦躁,刚才他不是已经绝望离去了吗?怎么不到片刻又折回来,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怕那些酷刑
转动一下浑浊的眼珠,终于发现那跟在身后司斐轩身后的人,楚逍月,他几乎都忘了这号人物,尽管他曾是他最得力的"狗"。
楚逍月从进来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紧紧锁住他体无完肤的身体,拳头用力地握住,冒出青筋,他慢慢走近宋景岚。
"你的眼......"楚逍月终于看清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是诡异的银色,但也不是过去的墨黑,而是灰褐,看来他的确是武功尽失,他的双眼很浑浊,布满血丝,视线虚弱无光,却充满探究地直视他。
"你......来做......什么?"宋景岚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冷意,他还未混沌到误以为司斐轩好心带他来看望自己,就算曾经是主动忠心于他的狗,也难保不会反咬主人一口。
楚逍月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回视他防备的眼神,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悲哀,这么多年了,他却始终没有信任过他,就算他为了他背叛了所有人,他也没有正视过他,难道他不知道,他永远也不会伤害他啊。
"你!果然......咳咳......"他的沉默让宋景岚肯定了自己的推测,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没命地咳嗽起来,但眼神却像受到刺激一样恢复了锐利,死死地瞪着楚逍月,他不该错信他的!他早该知道人心是最易变的东西,只有施过摄魂术才不会背叛他,他当初竟然鬼迷心窍地把神志清醒的他留在身边,就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偷偷帮过他几次小忙
楚逍月眼神一痛,却更坚定地锁住他的视线,不多时宋景岚锐利的眼神涣散起来......
司斐轩第一次踏进这个散着浓重苦药味的房间。
阴冷的厉眼微微扫向那个刚刚硬着头皮坚持要守在这里的下人,他就立即脸色苍白地退下了。
走到床边,司斐轩放任自己贪婪的目光锁在王阿实的脸上,他又瘦了,几乎成了皮包骨,尽管他一直只是在外面远远地看着,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每一个变化。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躺了这么久皮肤居然变白了一点,却失去了以前的光泽,显示着身体的主人有多虚弱,眼窝都有点陷下去了。
解药已经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