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们三人默契的没有再提那件事,假装刚认识一样,该传信的传信,该学认字的学认字,只是我再也没有偷看过信的内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花名河畔。我揪了一根狗尾巴草,躺在花丛中看着满天繁星,季蓝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酒,同冯振君喝着。她果然洒脱如男子,莫怪会这么招人喜爱。
解语,你怎么都不说话呢?季蓝喝的面颊似桃花,醉眼朦胧的低下头看着我,这时候的她像极了孩子。
我张嘴刚想回答,她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便砸在了我的脸上,没多大重量却咯的我生疼。她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忽然又趴伏在我胸前,哭的声声悲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究竟怎样才可以让我们回到最初?究竟要怎么样?解语,我心待你如亲妹!
冯振君递来手帕,上面绣了鸳鸯,染了花香,我怔怔的看着他为季蓝擦眼泪,自己也瞬间泪流满面
那手帕,那鸳鸯,那花香,分明是季蓝前阵子刚绣的
冯振君为我俩急的手忙脚乱,安慰这个安慰那个,季蓝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的笑他书呆子,我倔强的看着星星。
他递来一碗酒,微醺的他眼眸中媚意千缕:解语,要不大哥做这中间人吧,喝了这碗酒,忘却所有的不痛快,咱们重新开始!
冯振君的豪言壮语让我无法拒绝,季蓝迷蒙着泪眼期盼的看着我,我恍惚了很久,仿佛真的回到了当初我们三人在花草间偶遇的时刻,那时候什么都没发生,一切美好安稳的像我从前生活过的任何一天。
鬼使神差一般,我接过酒,仰头,和着泪喝下,季蓝,我是真心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至于冯振君,我喜欢,但他更适合你。
那天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回到家倒头就睡,可似乎睡了很久我仍醒不过来,就在我昏昏沉沉想继续睡的时候,兜头一桶冷水浇了下来!
花解语!你还有脸睡!爹爹气急败坏的吼声响在耳畔,我一个激灵连忙起身,然后听见娘道:相公,许是误会呢,解语你还不了解吗?
我愣住,不是因为爹娘莫名其妙的行为举止,而是衣衫不整的自己,还有一部分裸露在外的肌肤,像每一个十三岁少女一样娇嫩的肌肤,上面却印着点点暧昧的红印。
我的血ye瞬间冲上脸颊。这是怎么回事?
怔愣间,院子里响起了村长的声音,还有很多村民的叫嚷:花解语,怎恁得不要脸面,小小年纪便出去与人私会,行那苟且之事
私会?
苟且之事?
一道一道的炸雷在我头顶炸开,让我五雷轰顶,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