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后,你看看这个杀马特少爷,又看看沾满不明污渍的床单,深深叹了口气。
你把人往有霉味的床上一丢,转身打算回家。没想到,这绿毛还真就是个神经病,突然醒了抱着你的腰不让你走,非要和你睡。
你摸摸下巴,想着自己真有那么帅吗,这一见面就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这会儿还忘了自己梦中情人非要跟你睡。
皮了一下,你感到很开心。
你无情地扒掉神经病的手,摸摸他极有质感的绿帽似的绿毛,然后拿着他身上剩下的三百块钱就要走。
没想到,这神经病居然哭起来了。
不是那种抽抽噎噎惹人疼的小声抽泣,而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大哭。你想你明白这正牌一号是为啥不喜欢他了。
为免被人当做劫财又劫色的流氓人渣,你只得转回去哄他。
但是你深知一个道理,孩子闹腾时,越哄越闹,所以要反着来“哄”。你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我现在不是个好人。
于是你抬起他的下巴,毫无心理负担地扇了他一巴掌,威胁到:“你TM再哭老子就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
果然,他立马闭紧嘴,满脸惊恐地看着你。你满意地笑笑,准备回家。
他突然又开始哭——当然,这回是小声的抽噎,边抽边断断续续说着:“你们……嗝……都是……嗝……这样……嗝……都瞧不起……嗝……我……”
他开始边抽抽边讲自己的故事,这回确实挺可怜。可惜你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跟着他一起哭。因为看这个架势,你今晚是别想拿钱就跑了。
你叹了口气。看这架势今天不干一仗是走不了了。
是你逼我的,可别怪我啊。
你去厕所弄了点纸巾打shi,开始给这位神经病少爷擦脸。
不是善良,是单纯地无法对这张抽象派的脸下嘴。
擦干净后,你惊讶地发现这神经病居然长得还不错,一张倔强的少爷脸,让人看着就想欺负。
这时,你才真正有了点兴趣。
为防止醉鬼乱动,待会儿坏了兴致,你用枕巾把他的手绑起来,然后开始剥这一身古里古怪的sao气西装。
细腻的雪色渐渐暴露在空气中,挂满红色亮片的火色西服像人鱼的鳞片般半遮半掩,这古怪的装束此刻居然有了些你能欣赏的美感。
别说,这少爷还真挺白。
你舔舔干裂的嘴唇,不自觉加快手上的速度。
没有想象中那么瘦弱。白皙的腹部盖着薄薄一层小腹肌,虽然薄到不仔细看就看不见,但是确实有一点。腿细长白,但也不是只有一根骨头包着一点rou,微微隆起的小肌rou,又滑又弹,手感极好。
小腿线条优美,你摩挲着那点弹手的小肌rou,忍不住抬起来,轻轻啃啄。
少爷终于有点清醒了,扭着身子想逃开,可惜双手被绑、双腿被你牢牢抓在手中,只能用颤抖的、哭腔还未褪尽的声音哀求:“放、放了我吧……”
你戏谑道:“不是你一直哭着不要我走,非要我干你吗?”
“我,我,不是……”他涨红脸。
“不要呼救,像我强迫你似的。再说,你也不希望现在的样子被人知道吧?”你用了“知道”,而不是“看见”。你看见他轻轻抖了一下。
“放心,会让你舒服的。”
你露出一个微笑。
这种笑,不属于混子陆仁,而是属于乖乖少爷南竹那不为人知的一面。简单地说,就是高智商变态遇到感兴趣的“猎物”时,内心的邪恶兴奋在面部的体现。
你本该趁着他清醒赶紧走的,但或许是少爷身上的酒味太过浓郁醉人,又或许是那廉价的面包、带着霉味的床单渐渐唤醒几乎消失的那个真正的你,你似乎听见枷锁层层碎裂的声音,味道古怪的空气里多了一丝令人兴奋、渴望的味道——自由的味道。
突然得知自己前生不过是个笑话,又以更加可笑的方式穿越回这里,回到这个你不愿回想的难堪时刻,你看似很理智,实则还有些混乱。现在,在这次意外刺激下,你逐渐回归状态,而在心底悄然埋藏的,不该属于那个名牌大学生、乖乖小少爷的东西,也破开一层层枷锁,自由地生长在这熟悉的、充满廉价气息的底层空气中。
你知道,自己真正苏醒了。而你的祭品——一只可怜的、待宰的小羊羔,正惊恐地望着你。
“宝贝儿,准备好了吗?”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知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光影明暗交织的脸上,露出的恶魔般的微笑是如此危险迷人。
“呜……”一声极轻细的、细碎的呻yin,从少爷的喉咙里泄出,像极了恐惧的猎物临死前拼命想要嘶吼,却被恶魔扼住咽喉。
“我要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