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然紧张,擦干手后,随曾丽珠走出洗手间,来到了吃饭的素雅大阁间,
那深色长方形餐桌的主位上,已经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季如馨则坐在餐桌
的一侧。
季如馨招呼我们落坐,曾丽珠坐到母亲身边,我就坐在季如馨的对面,一落
坐,裤裆那玩意就极度充血,我深呼吸后,注意力全集中在主位的老人身上,恭
敬道:「曾叔,你好。」
「喊我曾先生。」
老人对我态度就远不及季如馨,他面相清秀,却一脸病容,我发现老人的身
后停放着一辆轮椅车。
「曾先生好。」
我微笑无异样,事先得到了曾丽珠提醒,有充足的心里准备。
老人似乎在微喘:「我也是惠强的董事和股东,那次开完董事会,丽珠的姑
姑,就是公司的季总裁建议丽珠到公司待着,我当时没同意,现在好后悔,早让
她去惠强公司,也不会出那档事。」
我一愣,没吱声,没多嘴,更不敢多问,心脏砰砰乱跳,不知曾丽珠出过什
么事。
老人慈祥的目光看了曾丽珠一眼,喘得更急了:「丽珠年少无知,又任性,
我和她妈妈都管不了她,上个月,她和她那些猪朋狗友在酒吧玩时,饮料被无耻
之徒放了药都不知,晕酡酡了也不懂打电话找家人,想独自一个人去酒店开房睡
觉,哪知被尾随的流氓挟持到旮旯小巷,差点被玷污,幸亏一个老乞丐扔石头,
吓跑了那些畜生,丽珠才保住了清白。」
我头皮一阵发麻,听完了老人最后一句,心头的大石头才放下,佯装笑脸:
「曾丽珠吉人天相,化险为夷。」
曾丽珠「咯吱」
一笑,估计是想起了和我的聊天,为自己化险为夷沾沾自喜,她嘴里咀嚼着
,但看上去依然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你还笑得出来。」
季如馨嗔怪女儿。
曾丽珠一脸叛逆:「难道要我哭嘛,我哭过了的。」
老人喘道:「虽然保住了清白,但丽珠和我们做父母的都埋下了巨大心理阴
影,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能不担心吗,说让她去国外念书吧,那更担心了。」
我勐点头:「曾先生说得极是。」
老人接着道:「现在丽珠的姑姑把丽珠带去惠强公司,我和丽珠的妈妈就不
反对了,算是权宜之计,总好过丽珠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是呼朋招友,花钱
玩
乐,和一大帮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
曾丽珠脸色大变,顶嘴道:「爸爸,什么乱七八糟,我也认识很多好人的。」
我暗暗好笑,她曾丽珠这话至少暴露了她认识的中有坏蛋。
果不其然,季如馨被激怒了:「没一个好人,你以为爸爸妈妈是吃素的,都
查过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全都是乱七八糟的背景,不许你以后再联系
那些人。」
「哼。」
尖尖的下巴一扬,曾丽珠连嘴里的饭也不咀嚼了,鼓着香腮,那样子还是不
食人间烟火,不过,娇憨了许多,我好喜欢,裤裆一阵发胀,寻思这可是母女白
虎,我压力陡然山大。
老人看向我:「小凯,季总裁这么称呼你,我也就这么称呼你了。」
我恭敬道:「曾先生您随意,您随意。」
老人澹澹道:「小凯,不怕告诉你,我们也查过你的底细,算是根正苗红。」
喘了喘,老人接着说:「所以,季总裁特意选你在公司里照顾丽珠,我们还
是比较放心的。」
我确实出身干部家庭,老人这么看得起我,我当然自豪:「您放心,您和阿
姨都放心,我黄凯向你们保证,只要在公司里,丽珠绝不会被欺负。」
老人病恹恹的面容难得地露了一丝笑容:「来,吃饭,吃饭,一边吃,一边
聊。」
我吃得很斯文,紧张兮兮的,桌上的菜比较清澹,也勾不起我大鱼大肉的口
味,索性就吃白饭,嗯,米饭还是蛮香的。
季如馨给女儿夹菜后,对我发话:「小凯,我想说几句。」
我心想,我是客人,季如馨怎么不给我夹菜,她不夹给我,我更不好意思夹
菜了:「阿姨,您请说,您有什么要求,直说无妨。」
季如馨想了想,放下了筷子,磁性的声音娓娓钻进我耳朵:「不只在公司,
我希望在未来的半年里,丽珠每天两点一线,公司和家里,小凯你呢,每天早上
来我们家接丽珠去公司,晚上下班,送丽珠回来。」
顿了顿,补了一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