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了呢?孟丹青想。
孟丹青思索片刻,凝气于脚下,轻手轻脚就上了小阁楼。
他上楼先是被那四处的白纱幔挡在了外头,只隐隐绰绰看到那纱里面的卧榻上的确有两个人在其上纠缠,两个人融为一体,几乎分不清谁是谁。这会正是白日好时候,可榻上纠缠一处的两人却是在外面园色正好的轩窗下面,干着这等白日宣淫的事。
孟丹青还听到水声,很小,与撞击声总是一块儿夹杂着,未经人事的他并不晓得是什么,却平白地又手足无措起来。
他听到那狐狸在说话,说得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像是爽快又像是欢愉,说的是:“快些……”这里面掺杂了舔弄的水声,淫秽不堪。
孟丹青随后就听到有人,那个人语气分明平淡,却被孟丹青听出个恼怒的委屈来:“都说了,不要弄疼我。我怕疼。”这个声音是真的好听,话音里莫名的委屈劲儿给孟丹青听得觉得自己脸颊火热滚烫。他的尾音带着一点喘息,像是一道小钩子抓住了孟丹青的身体,全身上下都发疼。
于是,孟丹青也恼怒起来,他不知道这些反应都因何而起,只是对那只混蛋狐狸越发痛恨起来,想着转到这狐狸一定要把他剥皮抽筋,将他的皮毛挂在床头日日鞭笞以消这难堪之恨。
孟丹青无奈,只能挪动了位置,蹲在一处纱幔后面,穿过纱幔的缝隙看进去,等到时机。
他一眼看见了那个人,那个人雪肤黑发,一头青丝搭在肩头披泻而下,容貌比他的嗓音更好,孟丹青也不是没见过好看的人,却从未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孟丹青看着他上半身赤裸着,衣衫挂在看起来纤细瘦弱的腕间,半遮半掩,可下半身的衣物却是被扒光了,从孟丹青的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他那正在身下人穴里抽插的粗长东西。孟丹青自然也看过自己的那个东西,却好像没有那人那般。
这个人不是那狐狸。孟丹青惊觉。
耳边的呻吟喘息是不断的,孟丹青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被这人压在身下的人是谁了,那个黏糊求饶的声音,叫得更欢,愈欢愈叫得孟丹青烦躁起来。
孟丹青看着那人把身下人的腿抬起,让两个人的交合处凑得更近,也将他的那物完全暴露在孟丹青眼里,那根东西粗长狰狞得紧,戳进狐狸那个洞穴里捣弄,出来时带出滴滴答答的水,将那处稀疏的毛发打湿。两个人都在呻吟,只是那人的呻吟却是收敛而绵长的,皱着眉,大概是被狐狸掐着手腕掐疼了。
孟丹青听着狐狸哼哼唧唧地叫“旃檀”的声音,混在肉体的声音里,像是要哭了。
旃檀?这是他的名字吗。
狐狸伸手圈紧了那人的脖颈,两人贴在了一处,孟丹青就看不见那人的身体了,也看不见两人楔在一起的地方,只听得见狐狸爽快的呻吟还有撞击声。
孟丹青看着那人的脸,觉得喉头一紧,而浑身都燥热起来,像是躲进蒸笼里,也不知怎么是好。更有甚,这些血气一概冲进了身下,就是那个人插进狐狸里的那根,这样不管不顾肿胀起来。
这是孟丹青从未体会过的情欲,情欲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浇得他面红耳赤,喉头渴水。
孟丹青心中懊恼,只恨那狐狸,他还未这般恨要死在自己手下的妖怪。
他咽了咽口水,勉强润泽了干渴的喉咙。孟丹青看见那人的眼睛,就算是这样看起来叫人快活的事情,他的眼睛里还是冷冷清清没有人气,只是偏偏又是眼角飞红,白玉点朱砂一样。看着那红晕,孟丹青却觉得更加难受起来,他从未经人事的那里更烫更热了。
孟丹青忍不住想伸手去碰自己那鼓鼓囊囊的东西,可又觉得不应该。终还是忍不住,目不转睛盯着那人的脸,探手去碰碰那处地方。
他看着那人在身下的洞穴里研磨抽动,看着那人口中溢出呻吟喘息,看着那人嘴里吐出嫌弃疼痛的话语。狐狸好像非常喜欢弄疼他,可他又是怕疼怕痛。
孟丹青忍不住看着他,亵玩自己的事物,自己那肿胀的东西蹭在亵裤上发疼,可是从小锁阳的除妖师又什么也泄不出来,这触碰只能叫他在冰火两地狱中翻滚煎炸。
但孟丹青又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眼。
他的目光无遮无拦落在那大概是叫做旃檀的人身上,近乎贪婪地描摹着,然他又说不清自己的渴望。
孟丹青看着他近乎冷漠地用粗长的事物鞭挞沉沦在淫乱事里的交媾人,然后将那东西抽出来,在抽出时事物顶端甚还挂着透明的津液以及点点白浊,他稀疏的毛发上全是被水液浸透的。那个地方甚还在贲张博发。情事的另一人已经大声喘息着瘫倒在卧榻上。
可孟丹青眼里已经没有狐狸了。
只有这个抽身望过来的人,孟丹青看着他拉拉自己落在臂弯里的衣衫,听着他说:
“这位朋友,看够了吗?”
沉旃檀离开白绥,将自己的衣衫打整得稍微能看些,至少是能遮住被白绥掐得青青紫紫的一身痕迹后,下榻向方才那人一直藏身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