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重的血肉。
要在彼此嘴里将自己膨胀爆炸。
有一次,半夜大伙人都跌进梦里。
他拉了我进夜半厕所间格里,扒下军中运动短裤 将裸着下半身的我扳过来。
我看不见他,但转头在黑色中看见他从钱包的夹层里抽出一个保险套。
他说要随身携带,这样随时都能彼此制造爱。
我那条滑落到脚踝的运动短裤,像脚镣般地锁住了我。
那一刻我担心运动裤会被地面的水迹沾湿,穿上裤子後我怎得舒服呢?我不敢呼叫,全身已紧绷。
生怕外头站内卫兵夜哨的弟兄会发觉这间暗锁的厕所另有乾坤。
他硬硬杠进来了。
他擎起那烫炙了的火棍,进入我冷硬的躯体;最後他狠狠地将那无用的保险套扔进马桶里。
<三>
在藕断丝连的期间,我们会在操课时间,藉故指挥官卧房漏水,需请宗晏前返指挥部一趟。但其实并没有漏水一事。
有一次,重施这样的骗剧,他又来了,我俩在独立传令室里聊天。
聊到了我们非常露骨的性暗示对话,当时两人的共识就是「就来干一场吧!」
当时我问他:『这样久了,不知道你的老二还是否记得你女友?』
「忘了!它不会记得的。」他歪着嘴角笑,神情是颊闹的。後来,我们就在传令室让老大在再见到彼此的老二。
解装卸除下半身的束缚,只为了伏扶允搓的仪式,最後喷射出的腥臊味道。
然後,宗晏将我裤裆解开来,他捧着我几厘米血肉,似佣人般扶持着我,捧着我在掌心。
用唇片感受着我的温度,像个ㄚ环服侍着主子。
但在我们射精前,来了一通电话,在我汲汲营营下仍照谈不误。
他用手抟住我的後脑勺,在射精後,他将我的军衣给沾湿了。
我记得他嘟着嘴心疼样状似的,然後用卫生纸擦着他那一抹自私的慾望痕迹。
事後,他那时抽着一根菸,烟香缭绕,他的眼神暇悔。
在一片迷蒙下,他说他的女友偷吃,总是腾不出时间。「我朋友都知道,她偷吃」
宗晏说。「不过,我早在去年就死心了。」
『为什麽?』
「她在一间货运公司当会计小妹。」
「去年有一次,他跟公司里的搬运司机上床,被我知道,我要求分手。」
他吸了口菸,继续。「但她却闹了一件大自杀,当地新闻都是头条在看。」
「我丢脸就算了,当一伙人进屋抢救时,她竟然在浴室开心的在跟第三者洗澡。」
『她不是要自杀?』
「她打电话给我,说她要在家中自杀,我冲去她的住所,窗门都上锁的。」
「谁知道,可能她跟小三洗的太欢乐,她没听到破门而入的警消,当知道时,我也看到了!」
『之後呢?』
「我死心要分手,但她说她跟小三不会连络了,死心踏地要我跟她复合。」
「我被她烦了一个多月,我就只好答应。但那次之後,当我知道她又背地里干的坏事後,我对女生突然很冷感。」
『所以你跟她复合到现在,又经过几年了?』
「半年多而已,而且这半年多,几乎都在当兵。」
「所以那天吃饭,你问我张国荣的事时,我其实有点消化。」
『什麽意思?』
「我在想,同性恋只是角色不同而已,但其实他们是很真诚的,为什麽我女友却不珍惜?」『也有爱偷吃的同志阿,你别想太多。』
他又吸了口最後一小截的菸管。「我知道,但至少男生跟男生分手比较阳刚吧,不像娘儿们一样。」
我没有多回应他什麽,毕竟也是有娘儿们拖拖拉拉不分手的同志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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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晏後来宣誓般地,他与我发生肉体关系,只是因为要体验一下男体肉慾的滋味吧。
我猜想最後他还是会回到正规规范的国度里,与女生交往,成家立室安身立命。
他用上半身来辩解着自己不属於女友的,但是他的身体热能和生理反应以最原始的肢体语言告诉我。
他最享受的还是男体。
唯一的男体。
就是我!
灵与肉,慾望与意念,总是相违与互相抵触的。
他後来对我越来越热情,常与我对话,制造任何两人独处的机会。
军中的小争执,他总是会挺我。
有天睡前他还是一样越过蚊帐,但这次他对着我说:「我不再当你是朋友了。」
我俩在肉体间的欢愉,变少了。
开始建立在彼此心境上的筑巢。
但有时还是会破例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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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不知道我俩彼此间的定义了。
既没有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