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兔的行囊中突然微微一动,一个小小的玉碗竟突然滚落出来,还未掉到地上,突然颇为诡异地漂浮起来,晃晃悠悠地飘向了烈震虫。
玉碗是肖兔特地准备的,以防万一遇见什麽天材地宝,而此时,细看之下,那玉碗下面正撑着四只小小的哨虫。这般厉害的操虫技术,只怕虫奇来做都颇为费劲,可作为同类的烈震虫只消举手投足间就能完成。
引着哨虫将玉碗放到依然不断滴落着液体的卵蛋之下,烈震虫再次令哨虫抓起碗底的玉片,轻轻地将那溢出在表面的黄膏剐了下来。
只见那玉片刚一接触到粘稠的膏体,瞬间冒出一缕青烟,显然那膏体依旧炙热如火炭,两只哨虫颤颤悠悠地将沾着黄膏的玉片放到碗中,颇为惊慌地飞开了。
黄膏一离了卵蛋便不再化水,如一块晶体般凝实,站在碗边停了半晌,烈震虫竟是撕下一根青草,缓缓触到黄膏之上。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虫子能够做出来的。
只是这次,碧绿的草叶接触到黄膏的时候,并没有火焰出现,显然,离了卵蛋的卵黄,也不过是一坨富有营养的东西罢了。
烈震虫停了停,身躯猛地一动,前脚轻轻碰了碰膏体,再一次确认无事後,口器一张,迫不及待地贴到那金黄的膏体上,揪下一小块,吸食起来。
还没有绿豆那般大小的软膏连一半都没被吸下,烈震虫柔软的腹部突然猛地一涨,看那不断抖动的身体,显然是根本无法承受住巨大的能量。
烈震虫终归还是高看了自己,那可是一头修为极高的雄性浑身的精华,怎是它一个还不到二阶的小虫所能承受的。
炙热的能量在体内疯狂乱窜,烈震虫连一条腿都不敢乱动,不断地做着抵抗的身体若是哪一处稍有松懈,便是爆裂而开的结局。
而此时又不能将能量从身後释放出去,巨大的声响肯定会惊醒面前的雄性,到时候依旧小命不保。
正当烈震虫一点一点消化着体内的能量时,一只大手突然罩到了面前的卵蛋上,看那手背上赤红的汗毛,烈震虫知道正是这个雄性自己的手。
却见炎磊依旧双眼紧闭,明显还在梦乡中,那手部小小的动作只是无意识的举动。
而烈震虫却惊讶的看见,那只大手正颇为用力地揉捏着身下两颗肉蛋,若是平时这般倒也无妨,可此时那其中一颗卵蛋上,正有着一个不小的窟窿,大坨大坨的膏体正不断地被面前这个雄性生生挤出来,啪嗒一下跌落到碗中。而那大手的主人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将自己的卵黄生生挤出,依旧不满足般揉捏着自己的肉蛋。
与精液不同,卵黄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恢复的,浓厚的膏体在碗底堆了一座小山,然後缓缓停了下来。那颗被虫蛀了的肉蛋已然没了血色,与另一颗饱满泛着红光的相比,这颗宛如一坨死肉般暗淡。
而那只大手像是没了力气,缓缓停了下来,软软地抚在两颗肉蛋上,没了动静。
烈震虫一双虫目望着那对肉蛋,像是在发呆,又或者是依然在消化体内的能量,一只虫子若是静下来不动,那便是真正的一动不动,完全看不出来其下一步的打算。
随着时间的流逝,烈震虫先前因膨胀而绷紧的腹部逐渐缩小柔软起来。
“吱。”一声轻鸣後,烈震虫额头的触角猛地震动起来。只见四五个哨虫悄然飞来,抓起玉碗中的玉片,一把将那卵蛋上残留的黄膏刮下,完全不顾那卵蛋猛地缩紧,带着玉碗和烈震虫,一溜烟迅速飞离开来。
几只小虫的目的地显然是牧昊双腿之间,小小的玉碗顺着两腿间钻到了被黑布所遮挡的阴影之下。
硕大的肉茎已经快要垂到草地上,而那根软肉之下的,赫然是两颗饱满健康的肥卵,只不过此时那上面正涂抹着一些药草,缠着一根软软的枝条。
只见烈震虫慢慢地走了上去,两条粗壮的前肢轻轻将那枝条向下扯了扯,露出一个小小的,如花朵一般的伤口。
随後,
一转身。
烈震虫张嘴从碗中扯下一大块黄膏。
前肢将伤口轻轻撑开。
头一探,
将那一大坨卵黄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