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深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她头发上轻轻抚摸了几下:「那你等着我,我现在
去给你拿新的,嗯?」
郭深虽残暴,且性子喜怒无常,即使是在黑道上也是十分出名的暴君,可是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现在竟然也可以如此温柔似水地对待一个女子,这事情说
出去颇有几分不可思议。
郭深承认自己就是想让站在门外的那小子能听见里面的动静,刚才好几次扣
住张语绮的腰肢狠狠顶弄,手指还在花蕊处一轻一重地扣弄着,弄得张语绮像猫
儿一样呻吟,便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而张语绮却不曾如何在意郭深的小情绪和小动作,脑子里乱糟糟的,今天所
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样旋转着,她看了看郭深的脸,却觉得一阵
烦躁迅速涌上心头,让她憋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了。
她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地对身旁的男
人说:「不用了,暂时先穿这个好了,还有点事情要做。」
郭深听出她是在敷衍和逃避,单单凭借着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猜测出来张语
绮今天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今天去过公司了?」
张语绮一听见「公司」
两个字,神情果然一变。
这个反应让郭深更加笃定,肯定是那帮人又给张语绮出了什么难题,他正打
算接着说些什么的时候,张语绮却突然抬了抬手臂,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没事
了,深哥。」
「但是…」
「我说了真的没事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语绮面色已经有些凶狠和着急,目光凶光毕露,整个人
如同一只剑拔弩张的小兽,同时恶狠狠地瞪了郭深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红黑色的
火焰,却转瞬即逝,很快地就消失不见了。
郭深只好澹澹地笑了一下,他向来不如何在乎张语绮对待他的反应,于是起
身拿起自己被扔在一旁的衬衫搭在肩膀上,步伐矫健地向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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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门口脑子里炖着浆煳,门栓突然响了一下,然后便是郭深走了出来,
我一惊,一时间愣怔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还是留,正在这时,郭深却突然停下了脚
步,离我只有几寸距离,他身上那种阴沉神秘的气场将我死死地压制在下面,看
着我的眼神里装满了说不出来的一种情绪,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讽刺,唇角微
微上扬了一点,牵动着脸颊上的那条疤痕也挪动了一下位置,显得整张脸都无比
狰狞可怕。
他这是在干什么?我正疑惑着,他却抬了一下脚步,很快地离开了。
我还没从这个眼神中反应过来,就听见房间里面传出张语绮的声音:「进来。」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人了,应该是在叫我,于是伸手推
门进去一气呵成。
张语绮身上裹了一件十分宽大的外套,两条长腿没有丝袜,赤裸裸地暴露在
空气之中,地毯上丢弃着一团皱巴巴的布料,我一眼便认出那是她今天的衣服。
不知怎的,心脏勐地揪了一下,看来他们刚才是真的做了,还那么久,光是
高潮的酣畅淋漓的呻吟声就有好几次。
我面红耳赤地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迟疑了一下才敢往张语绮站立的地方
走过去。
张语绮指间夹着一根女士凉烟,气息之间缓慢地喷涌着一股澹澹的香气,整
张脸都笼罩在一层青白色的烟雾之中,看不出她的表情有什么所以然。
待我走近了些,她眸子往下看了一眼,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昨天晚上回
去干什么了?」
「嗯?」
我迟疑了一下,没想到她开口句竟然会问我这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
么回答。
我正愣怔着,她已澹澹地撇了我一眼,声音凉薄,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却给人一种悲伤的深沉感:「家里有什么急事吗?」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道:「没什么,就是…就是我姑妈她想我了,想
叫我回去陪她吃顿饭。」
点到为止,我认为正正是恰到好处的,旁的事情只是我们自己的家务事,就
不用说给外人听了才对。
张语绮把烟卷夹在指间,双唇微张,鲜艳的红色唇畔之间缭绕着澹澹的烟气
,目光空洞地落在空气中:「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