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还是太松懈了,低估了这群老东西的厚脸皮。
怎么办。
张语绮眉头一点点地拧成疙瘩,看着面前这个挡住她的少年,不知道这孩子
是怎么了,刚才明明都已经交代的那么清楚了,叫他不要说话,怎么偏偏这么不
听话呢!她还没想出对策的时候,拍桌子的男人又说话了:「不过我看,就算叫
铁手那小子过来了,他也肯定是维护着你的吧,啧啧,这女人啊,聪明点是好事
,可是既聪明又漂亮,那可就不是什么有利的事情了。」
说着说着,看着张雨绮的目光一寸寸地变得猥琐起来,「我说玫瑰,你还不
如想开点,跟着郭深有什么好的,那种年轻小子知道个什么,还不如跟着我们算
了。我们这么多人共享你一个,岂不是正好能将你的千娇百媚运用的淋漓尽致,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哈哈哈哈。」
这话说的实在太过露骨,充分地暴露出了这群人的恶心本质,尤其是在他说
完之后,周围的男人们竟然就真的跟着附和,大声笑了起来,一时间整个会议厅
充满了刺耳的笑声,期间还夹杂着各种各样淫秽污浊的挑逗话语,且这些东西还
全是冲着张语绮一人来的。
我突然有些犹豫,刚才是否不该拦住她,这群人就应该绑起来然后收拾收拾。
我正胡思乱想着,张语绮突然一把推开了我,我整个身子趔趄了一下,差点
跌倒。
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长成她这个样子的美丽女人,手上的力气竟然会这么
大!我再回头去看的时候,张语绮显然是已经被惹怒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
直接从一旁的手包里熟练地抽出一把迷你手枪来,黑幽幽的枪口正对着那个带头
调戏她的男人的脑门,手指已经轻轻地放在了扳机的位置,眼看着就要扣下去了。
我看的心惊肉跳,那男人同样也是面如土色,估计桌子下面的双腿已经酸软
得站不起来了。
但张语绮仍是一副冷冷的模样,语气十分森寒,彷佛是来自地狱的低语:「
要权,还是要命,我本来还打算看在深哥的面子上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现在
看来似乎是不必了。我今天就把话给你们撂在这,东西,我是一定要收回来的,
至于命,要不要还得看你们自己,我平日里待你们是算尊敬,可那也是看在深哥
的面子上,既然大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把我当成自己人,那这出戏就没什么好唱
的了,不如直接撕破脸皮算了,你们说呢?」
说着话的时候,枪口一点点地往那男人脸上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那个沉默的男人突然也拍了一下桌子,「腾」
地站了起来,指着张语绮大声吼到:「血玫瑰!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
么!」
张语绮冷笑了一声,目不斜视,指肚颇有些玩味地在光滑的手枪上抚摸着:
「我当然知道,我神志清醒的很,不过我这只手清醒不清醒,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万一要是一个激动没控制好,伤到你们谁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血玫瑰!你把枪放下!」
那男人看着张雨绮一点点地就要按下扳机,显然有些慌了神,说话的时候声
音也带了明显的慌张。
张语绮却似乎一点也听不进去,仍是一副冷静得让人害怕的样子,只是枪口
距离那男人的脑门越来越近了,额角已经慢慢地渗出了一点汗珠。
尖细嗓子大声叫嚷着:「来人呐!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话音落地,周围的保镖却面面相觑,一群膀大腰圆的大男人,却是谁也不敢
先上前一步。
说来也是,这地方毕竟还是张语绮和郭深的地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
是一点都没错,就算是这群保镖也不敢拿张语绮怎么样。
张语绮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围的人,竟是一下子笑出了声来:「呵呵,你还真
以为有这个能耐在我的地盘上使唤人了?哈哈哈。」
笑声如同一点点的冰渣子,啪啦啪啦地朝着周围的人打过去。
我站在她身旁一点的地方,虽没有镜子,可已经能想象出我的狼狈不堪的模
样了,嘴唇已经开始有些轻微的颤抖。
我还从来都没见过这种场面,张语绮在路上也不说给我交代一下,这法治社
会,怎么还能有这种场面?光天化日的就突然掏出一把枪来抵在别人脑门上,这
架势我还真没见识过。
就连我一个警察,警局给配的枪我也没敢轻易拿出来过,说实话就算拿出来
了也不敢扣扳机。
张语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