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他一眼:“造的什么孽哟。”
祝宏不以为然。这是他上辈子积的福才对。
祝三全摇摇头,惋惜道:“沙河也是好孩子,唉。你们以后是个什么打算?”
祝宏笑眯了眼睛:“就你和小舅妈这个打算啰。小舅帮帮我们呗。”
祝三全愣了一下:“怎么帮?”没发觉言下之意是已经被祝宏绕进去、承认他俩的关系了。
祝宏看向旁边床正照顾小表妹的沙河,目光温柔得像要化了。他悠悠道:“等我跟二老坦白的时候,帮我叫救护车啰。”
他指的并不是这次过年。
沙河年年都来祝家过年,别人不讲,祝二老自然会察觉到的。沙河向来讨老一辈人的喜欢,再加上祝宏自己旁敲侧击,祝家二老现在对他已经亲如家人了,给祝宏打电话的时候也会专门与沙河聊上一阵子。
今年回来刚巧赶上大哥结婚,婚宴上,他给包了一个特别大的红包,大哥后来清点出来了,觉得礼实在太重,就来问他,祝宏说:“这是我和沙河的心意。”他们没办法承欢膝下,大哥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些。
祝三全知道了,暗骂这小子jian诈。说得开阔,其实就是自私,把传宗接代的任务丢给他大哥了。祝宏义正辞严:“哪儿能啊,还有我二姐三哥呢。”自己是一点儿不沾了。
初六返程,沙河与他坐上了去往河北的火车。
不论是出柜还是心中千千万个想与沙河一同实现的梦,祝宏都一点也不着急,做好了规划徐徐图之。
他与沙河,还有一辈子时间。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