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机,一张张对着美女香车拍照。全世界的人们都在各行其事,唯有这一个男人站在茫茫人海,苍茫四顾。
车展现场一侧,拐了几道弯是洗手间的位置。女洗手间,买车的各色女人,以及现场美女模特偶尔进进出出。毕竟这次展出的都是比较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车型,前来参观购买的女人家境一般都不错,基本都是些气质样貌较佳的女人从女洗手间出入。
出入的靓女间,却也夹杂着偶尔的丑女。一位身材倒是高挑性感的女子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只是那五官却未必有点太对不住观众。
这女子涂着夸张的口红,夸张到整张嘴
给人以肿胀之感;女子眉毛太粗,而且是又黑又粗,有点大煞风景;最不忍睹的是,女子脸上太多麻麻点点,左右脸麻得还挺对称的。
女子扬着脸走出洗手间,一直走到通往大厅的过道处。
“美女,你描眉笔掉地上了。”一个声音在一旁提醒她。
女子本能地往下看,小包包却明明握在她手上,地上哪掉什么描眉笔?她带着疑惑,抬头一看那声音的源头,顿时捂住胸口,往后退了一步。
走道并不明亮的光线中,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站在暗处,一张方正的脸此时却阴得能够拧出水来,双眼瞪着她。
“你干吗?”丑女一边问,脚步却不停,急往前走开。
“我想问你干吗?漂漂亮亮的,故意要把一张脸糟蹋成这样,你在躲什么?”男人自然是雷宇天,他冷笑着问。
“哪有,我打生出来就这样。谁会把自己画丑,有毛病。”丑女辩解。
“别紧张,你看你脸上都冒了好多汗出来了,汗已经把那些麻子给冲掉了,天生长出来的麻子还能用汗给冲得掉?”雷宇天歪着头,饶有兴趣。
“你!”女人本能地伸手却揩脸上的汗,结果汗没有,却揩到一手的黑色。好不容易用眉笔画出来麻麻点点,被她用手揩掉了大半。
“骗你的,你没流汗。但是现在你用手一揩,麻子已经全没了,你的麻子好特别呀,可以用手揩得掉的。”雷宇天嘲讽。
“那又怎么样?!”美女发觉被戏弄了,恼恨不已,“我有没有麻子跟你也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擦干净了再说。”雷宇天递过去一张纸巾。
美女犹豫了一下,接过纸巾一把将麻麻点点彻底擦干净,那张颇带着点轻熟味道的美少妇脸庞显露出来。美少妇将纸巾往垃圾桶一丢:“我又不认识你,你跟我干什么?”
“是呀。你又不认识我,你躲我干什么?”雷宇天架起双手问。
“你……我没躲你,你自己想多了。”
“刚刚在大厅见到我,连忙跑到洗手间,不惜用眉笔将自己画成丑八怪。可惜画得夸张了点,眉笔的颜色太假,反而让我起疑了。还有那天在老汤馆,见到我把调羹都吓得摔掉了,汤都没喝多少就急着跑掉了。还说没躲我?还说不认识我?”
“老汤馆的事情就是误会,跟我没关系。”美少妇脸终于愿意承认了老汤馆的事情。
“装,挺能装。给你看个东西,看还是不是误会?”雷宇天拿出手机,在影楼旧墙上拍到的那幅泥泞不堪的婚纱照,早就翻好在屏幕上。
“什么东东?”这次美女不再躲闪,主动湊了过来。
“天啦,这都哪来的?我什么时候认识你了,什么时候跟你拍过这种照片了?我跟谁拍过婚纱照还不清楚呀!”美少妇一脸不可思议。
“你可以撒谎,但是照片不会撒谎。你真行!以为我们俩的痕迹已经随着我这个人一起,消失在了整个陕市,丁点儿也不会再有,对吗?你希望我最好是消失在这个世界对吗?真让你失望了,不仅照片残留着,而且我这个人居然又活着出现在了你面前。”雷宇天恨恨道。
“你都胡说八道什么呀!你以为p个婚纱照就套住我了,我就得跟你走?你想什么呢?!”美少妇擦净了脸上乱画的麻点,那张秀雅悦目、明目皓齿的面孔颇显韵致。顾盼生辉的大眼中,颇有怒意,亦有委屈和恐慌。
那怒气、那委屈的恐慌,看得雷宇天即使面对铁定的事实,都不由得一阵犯疑。疑心会不会是自己真弄错了,要么,就是这女人实在太能演了。
“那天在老汤馆见到我就惊得调羹都掉了,难道也是p的?你放心,没谁打算追你,回头草,我没那胃口吃。不过有一点,既然让我找到了,你承不承认不重要,我有办法让你寝食难安。从今天起,你逃不掉了,你的恶梦开始了。”雷宇天句句咬牙,并非威胁,而是他心中积累的所有愤恨在忍不住地倾泻。
“都什么什么呀,怎么那么可怕!圈套,完全就是圈套!早知道我不贪那五千块钱了!”美女这下急得眼泪出来了。
“什么五千块钱?”雷宇天感觉话里有内容。
“难道不是你做的局?”美少妇疑惑。
“是这样。我是一名模特,平时主要当车模,有时也接一些其他展会、庆典活动之类的。前天这附近有个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