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的踪迹?”
家当只有一个在你家的酒瓶的阿尔伯特了。
你问边璟他在哪,他很快回复了你,还惊讶你有手机了。他问你是不是在家,他现在过来。你赶紧问他他昨晚干什么去了,他回答见了面再说。
你还没发出一个音,他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办怎么办?万一边璟出事了呢?白如铖又联系不上……联系联系……
另外边璟和纯子诡异的举止不停在你脑海里上演,你想知道他们怎么了,可你不知道他们在哪……
你又觉得自己在犯傻了,怎么没了手机就跟低能儿一样了呢?
一听到你的声音,他立刻说:“阿姨好,要找边哥哥吗?他在和秦爷爷打架。”
“……那你这么晚也不睡吗?不早点睡长不高啊。”
你顾不上理他,头一碰床就睡着了。
你这么想着,拆开了包装盒,把电话卡插进去后开机,然后点开了里面已经有的微信,登上自己的帐号。
你开门一看,发现是快递员。奇怪地接过厚实但很小的盒子后,你拿剪刀一拆,发现是昨天一早你在店里看上的新手机。你最后因为心寒跑出去了,这肯定是白如铖后来买下寄给你的,还附上了新的电话卡。
你拦下一个路人,告诉他手机丢了、能不能借他的打一下。他打量你们几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借了给你。
你习惯性开始做点简单的早餐,在对着空荡荡的冰箱时,你不想用白如铖的手机的念头稍微有些动摇。
什么打架会是练习?秦爷爷是谁?纯子是因为这个受伤了吗?
他苦恼道:“我也想睡觉,可是爸爸不肯睡,这样会耽误明天工作的。”
他朝另一头喊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你说:“爸爸他睡觉了!我也终于可以睡了!阿姨晚安啦!”
走过去估计要花四十分钟,但阿尔伯特拦住你,说他现在虽然不能驱魔了,可还是能看到它们和感觉到周围的变化。这几天恶魔的踪迹很奇怪,而半夜是它们最集中出现的时间,你和他在这时候在外游荡很危险。
——什么玩意儿?
其他人呢?
“那可以让你爸爸接电话吗?”
“恶魔没有同类的意识,只要觉得你足够弱小,就会夺走你的性命。”
你只想把这个传出他天真无邪的声音的电子设备狠狠摔在地上猛踩几脚。不过捕捉到手机主人看你恼火时惊恐的表情,你还是忍住了,虚情假意道:“唐堂知道这些这么厉害啊,不过能不能让边哥哥接一下电话?”
你咽了口口水:“它们会把我看作同类看吧?”
“别担心,纯子也在打架……”他的背景里传来另一个中年男人含糊的声音,然后唐堂继续说,“噢,他们不是在打架,是在练习。”
“阿姨,耳背就要吃芝麻、羊肉和核桃,有时间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哦,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你愣了半晌:“你说什么?”
“像是有另一股力量在让它们变得疯狂。”
——就应急用一下嘛。
阿尔伯特和你一样莫名其妙,不过听到人安然无恙,他也松了一口气,回到家后又把注意力放在投影展示的其他电影上,看起来打算是熬夜看片。
你想拿白如铖来当反例,可一想到也就只有他和其他鬼相比这么奇怪、他控制狂的一面还有他的不知下落,你更焦虑得额头冒汗,大脑一片混乱,一会儿是边璟,一会儿是白如铖,脚下的步子都虚了。
虽然你知道这其中绝对有白如铖搞的鬼,可难免觉得有些怅然——人如果真的走了,又会有多少人始终记得和怀念自己的存在呢?
“秦爷爷说谁都不能打扰他们。对了,早睡早起对治疗耳背也是有好处的。”
你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阿尔伯特,觉得就这么让他们俩见面好像不太好,于是告诉他你在楼下常去的
第二天你被门铃吵醒,来到客厅看到阿尔伯特蜷缩在沙发上睡觉时,才想起来家里原来还有另一个人。
还有连昊元,他是不是还被关着呢?会不会你现在联系他,会走运地避开连年,直接找到本人呢?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原以为自己失联这么久,一定会有人着急地问你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除了你最后一次去教堂当天的聊天记录以外,没有任何新的消息,就像是从那天开始你便不存在这个世界了一样。
一想到是他给你的东西,你气闷地把手机丢到一边,感觉自己还是被他监视和控制着。
你无语地把手机还给路人,说了声谢谢,感觉自己一根弦松下了,另一根又提了起来,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边璟和纯子都没事——至少不是想象中那可怕的结果,可他们怎么跟进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传销组织里似的。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传来今天下午遇到的唐堂的稚嫩声音:“喂,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