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宁回还是动也不动,天气热了本就容易犯困,锦萝是真的困极了,两人已经做过那样亲密的事,她便觉得他们已经属于对方,自然不必像之前那样只敢趴在他床边看他,她脱了鞋子躺到了宁回旁边,睡前还抱着他头对着嘴巴吧唧了一口。
宁回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满室寂静,只有耳边轻轻的鼾声。他转过头去,果然看到锦萝趴在床边枕着手臂睡的正香。
宁回眼里带起笑意,伸手握住锦萝的手,轻轻推她:怎么睡这儿?
锦萝被这一推惊醒,迷蒙着眼睛坐起身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宁回见她这下意识的动作不由得跟着龇着牙嘴角抽动,之后却是忍不住失笑,这姐姐,还真是一点也不掩饰自己。
锦萝听到笑声僵住身体慢慢藏起那只手,她这才想起这儿不是自己房间,转头看到已经坐起身的宁回,锦萝发出一声惊喜的欢呼就往宁回身上扑:阿回!你终于醒了!
大概学过医的人都有点小洁癖,眼看着锦萝那只擦过嘴角口水的手就要搂到自己脖子上,宁回伸手半路截停那手,人却是只发出一声闷哼就被扑倒在了床上。
宁回三天没进饭食,这会身上哪有力气,被锦萝压在床上埋首在脖颈,她的嘴正正贴着他的脖颈上,宁回想起刚刚她未醒时嘴角的一点shi润不由得全身僵硬。他搂着锦萝后腰,不住默念着:只是口水而已,亲都亲过了,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贴一下脖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想着,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即使如此,他依旧没舍得推开锦萝,两人就这么抱着对方谁也不说话。
徐郎中进来时看到床上摞高高似的两个人直咂舌,这是多离不得对方,一醒来就搂搂抱抱的,看的他都想成亲了。
他拍了一把锦萝后背,嘴里问着醒了?手下一点不含糊,不等锦萝自己起来就动手扯着她后腰往床下拉:丫头起来!让徐大哥给他看看。
宁回脸皮不如锦萝厚, 徐郎中这时候不请自来,宁回尴尬过后就有点不高兴,开口语气自然就不太好,他穿鞋起来,问道:徐郎中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碰到别人亲近也不回避岂不是让人尴尬?
他话刚落就觉得一阵头晕,锦萝见他不对赶紧伸手想要扶住,却被徐郎中抢先一步。宁回被按坐回床上,徐郎中一边往上薅宁回袖子,嘴里还笑呵呵慢悠悠打趣他:你这昏迷了三天,这房间我进出了几十回也不见你说什么啊,这一醒来就嫌我碍事,年轻人过河拆桥可不是好习惯啊!
宁回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这
飞云庄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喜欢当面挑破人的尴尬事,锦萝性格如此意识不到也就罢了,云澜与这徐郎中就是自身的恶趣味了。
那徐郎中给宁回捉完脉坐在桌前写药方,嘴里还念着:鱼水之欢固然让人愉悦
,但年轻人也要顾着身体啊!
他抬起头问锦萝:锦丫头你说是不是?
锦萝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睁大了眼睛一脸懵:啊?
徐郎中见她这模样就知她没听懂,他摇头放下笔把药方交到锦萝手中,眼睛却在看宁回:你不明白也没关系,他明白就行。下次可悠着点,年轻人有的是时间,也不必急于一时,养好身体才能长长久久不是?
宁回简直坐立难安。徐郎中打趣了一场心里正开心,看他这不自在的模样,想到什么转向宁回道:看你这模样,你是懂了?可别怪我话不好听,锦萝虽然比你大几岁,却是把清白身子都给你了,我们飞云庄少夫人的便宜你也敢占,可想好怎么出这大门没?
他模样装的凶恶,但宁回一点也没有被吓住,且说起这个宁回就不觉得尴尬了,他坐直了身体反问徐郎中:飞云庄不是已经把我当自家人了?自己家的大门不是随意进出?
徐郎中听他这么说心中暗啐一口,都怪庄里人不沉稳,上赶子的对这小子好被察觉了端倪。心中虽然叹气,气势却不能输,面上表情越发严厉:这么说你愿意?
宁回回道:不愿意岂不是出不了大门?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锦萝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解的问他们:你们在说什么?
宁回笑着看她道:在说我们的婚事。
锦萝这下听明白了,她笑起来很是灿烂,能温暖人心。宁回紧紧握住锦萝的手,在她欢喜的问你愿意娶我?时忙不迭的点头:自然愿意,便宜都占了,可不能不负责。
不然出不了飞云庄的大门呢!
徐郎中看着两人腻歪的模样,心里也就如前两天蹲在墙下的断手老三一般,觉得自家养了八年水嫩嫩的小白菜被猪拱了,很不得劲。
等云澜听说宁回醒来急忙赶来,得知了徐郎中与宁回那番对话,觉得被抢了戏份的云澜气的和徐郎中理论了很久。要不是徐郎中掏出了成名江湖多年的独门毒药,天黑前他就得给自己也熬上一锅生骨的汤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