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鹤明焰脸上虽戴着面具,身上却一丝不挂。那白皙的胸膛,鲜红的ru粒,修长的两腿,以及两腿间若隐若现的阳物,全都和从忆想象中一模一样。
即使知道这必然是妖物伪装,从忆仍是双颊微红,咽了口唾沫,道:“你这妖物,休得再乱做变化!”
“鹤明焰”见着从忆的脸色,知道这次定是猜对了,得意洋洋的交叉着两腿,身体微侧,一手撑着床,道:“公子,人家只是你所梦见之物。你在梦里,就不想对人家为所欲为一番么?”
说完,“鹤明焰”整个人向后一倒,打开双腿,两手抱住膝盖窝,露出后面那一方小xue,道:“公子,人家后面痒得不行了,就等着公子cao进来,给人家杀杀痒呢!”。
从忆这下真有些恼了,“呲啦”一下拔出斩妖剑,怒喝道:“你这不知廉耻的妖怪,赶快起身,休得折辱了鹤先生!师尊绝不会摆出你这幅媚态!”
那妖物先是被斩妖剑的剑气一震,身体整个缩到了床里面,又听到“鹤先生”几个字,更是脸色发白,喃喃道:“鹤先生?”一面翻身爬起,同时不知道从哪里召唤出一面小铜镜,握在手上仔细端详起自己的面孔来。
“啊!真的是鹤先生!”那妖物就着烛光看了个明白后,竟惨叫了出来。
随着那声惨叫,周围的雾气瞬间就散掉了,昏暗的烛光也亮了几分。
从忆定睛一看,自己果然仍在舱房之内,而床上,坐着一个青年。
这青年,和白日那兜售美梦的书生有几分神似,不过面前这位穿了一身褐色绸缎衣服,脸上表情也比那书生活泛许多。
那青年见这幻境已破,立刻站起身,嘻皮笑脸道:“侯爷,大水冲了龙王庙,小的竟没把您这大能给认出来,小的这就告退。”一面说,一面往门口走去。
从忆这才发现,那青年的tun部,竟然有团毛茸茸的尾巴,随着青年的走动,还一跳一跳的。
青年一边开门,一边回头道:“侯爷,虽然这梦没做完,但您好歹也看到了光溜溜的鹤先生,那可是平常绝对看不到的好景色啊。所以,你给的五两银子,可就不退了哟……哎哟!”
青年刚一开门,就撞在了什么人的胸膛上。
他一抬头,吓得赶紧住了口,呆呆傻傻的站在那儿。
来人正是鹤明焰。
戴着面具的鹤明焰,低头望着这青年,冷哼一声,道:“什么平常看不到的好景色?”
被鹤明焰的气势一压,那青年嘴张的圆圆的,嗯嗯啊啊了两声,却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额头上反倒泌出点点细汗。最后,那青年干脆两眼一闭,身形一缩,变成了小小一团,从鹤明焰脚边哧溜一下窜走了。
然而,青年变成的那团毛茸茸,还没跑出两米,就被人给截住了。
“这是哪里来的水獭?”开阳披着寝衣,拎着这只褐色水獭,在手里晃了晃。
这水獭垂着个脑袋,尖尖的小耳朵也耷拉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正此时,一个有些微颤,语气却十分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不是什么坏妖怪,你们不要伤了他!”
从忆寻声望去,果然是白日那书生。
这书生的身体有些发抖,脸皮也涨的通红,左脚绊右脚的走到开阳面前,一把接过那水獭,抱在胸前,又重复了遍:“你们不要伤他!”
从忆叹口气,道:“公子,这就是你卖我的梦?”接着,从忆便将白日如何买梦的事,向另两人一一道来。
待从忆说完,那书生咬咬嘴唇,鞠了个躬,道:“这位兄台,实不相瞒,这水獭妖受了小生的嘱托,可以让人在梦中心想事成。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但应该也不会害人。如今我将那五两银子退还给兄台,还请几位侠士不要为难他!”这番话,虽然仍是声量不大,却比白日那结结巴巴的模样流畅多了。
开阳挑了挑眉毛,鹤明焰则是一贯的看不出表情。
从忆存了个心眼儿,慢条斯理道:“哦?不会害人?可是方才若不是我识破了他的幻境,只怕他就要做些非礼之事了呢。”
听到这儿,那书生面上一片薄红,将那水獭捧到面前,叱道:“不是说好了,只是让人入梦,不可再造出幻境骗人和你做那事了么!”
那水獭扭了扭,蹭一下,又变回了那褐衣青年。
这一次,尾巴倒是没了,头顶上倒多出两只耳朵来。
水獭妖急急解释道:“我,我不是有意的。自从你上次说了我,我再没骗人和我交合过!可今天哪知遇到了小侯爷,他身上实在太香了,我一时馋得慌……”
听到这话,开阳脸色一变,鹤明焰也嘴角一沉,两人皆不由自主的向那水獭妖迈出一步,似乎是想要截断他的话。
从忆却先他俩一步,故意不去追问,反倒问那书生道:“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卖的是哪门子艺?你快从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