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顿足足躺了三天才能下床,下了床腿也还是软的。
下床的第一件事,莱顿对着瑟林冷笑一声,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送了雄虫一个过肩摔——莱顿为了揍他把自己腰闪了。
rou垫是瑟林。
两个新鲜出炉的二百五在地毯上沉默了片刻,笑成一团。
rou垫先生被压的上气不接下气,忍着笑评价道:“弱智。”
莱顿压着他,也懒得动了:“你我都一样,小学弟。”
瑟林不笑了:“你想起来了?”
红色的长发披在他俩身上,被窗外溜进来的一缕阳光照着,发光一样。
“嗯哼~”莱顿就地翻了个身,把瑟林压翻白眼,莱顿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小崽子。”
阳光有一点刺眼,莱顿抬手遮住眼睛,客观评价道:“毕竟像你这样瘦小的‘雌虫’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瑟林凑过去亲他——他好像确实是爱他爱的不可自拔了。
“你要剪头发吗?”
“不。”莱顿微微露出一个缝隙,手臂下的眼睛露出一点暧昧的笑意:“你好像挺喜欢它的,尤其是你cao我的时候。”
然后在看到瑟林面红耳赤的时候毫不吝啬的大笑着,把脑袋挪到瑟林腿上,不让试图逃跑的长发爱好者起来。
瑟林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一挑眉:“多大了……幼稚鬼。”
“哼……你管我……”
睡着了。
莱顿太累了。
通讯器兀自闪出幽蓝的光:
金狮帝国安插入领星的间谍组织已查明,请指示。
瑟林平静的看着这句话,许久:
看着他们。
蓝光熄灭,落下最后一个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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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lun把自己埋在政务里头也不抬:“我以为你昨天就走了。”
瑟林给自己到了杯红酒:“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那么……为什么没走呢?”
怀孕的雌虫不适合星际旅行……
所以他应该自己离开,然后等待三个月让虫蛋降生,然后等莱顿回来。
“我不知道……”瑟林把酒杯放在一旁,看起来有一点——只有一点迷茫。
他说:“我不知道。”
留下来的时间并不多了,他应该回去处理政务。
帝国与它国接壤的领地还需要守卫,开战时不可能动用守备军,那么只有他自己这一方的军队可以调动。
虽然金狮只是一个小国,接壤最多的是外域……
但那仍是一国。
确实到了应该回去的时候了……
威lun屈尊降贵的把自己的脑袋抬起来,冷笑一声:“嗤,爱情……”
爱情……那么是什么时候产生了这样东西呢?
没有答案
没有答案……
可能所谓喜欢就是这么一个不知何起的、莫名其妙的东西吧……
“霍德——把他给我请出去——”皇帝陛下高声痛斥。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走。”
——————
“霍德……”
“陛下,您该处理政务了。”霍德并不领情,甚至把那该死的、热衷于在床上“撒娇”的活牲口从自己身上拎下去。
他也该回军部上班了。
——虽然他这个上将隶属皇室,他止步于此了。
爱情不是一切,但他有他爱的、愿意为之付出的雄虫了。
霍德的脸上仍然有一条横贯脸孔的鞭痕,但已经很浅了。
他单膝跪地,威lun的佩剑搭在他的右肩上,他看着高高在上的、尚且年幼的帝王,他听见自己如此宣誓:
我亲爱的威lun,我将是您最忠诚的刀刃,您将——胜于世间的一切。
而我会是您最忠诚的骑士。
婚戒在帝星的太阳下闪烁着宁静的光芒,从那沧桑的骑士之手,到那个狡猾的狐狸。
漆黑的虫翼张开,延展数米,在阳光底下几乎拉出了两条红色的流光。
那到流光落下来,俊帅的雌虫向他伸手,卷起的风暴将他那腥红的长发卷起,光穿过那灰色的眼睛然后落入蔚蓝的眼底,金色的头发擦过那华美的面庞。
Yin影笼罩。
莱顿用虫翼把雄虫包裹:“我亲爱的,你去哪了?”
瑟林伸手搂住雌虫,索要了一个shi漉漉的吻,在唇齿翕动间,他叹息道:“我确认了……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