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通后是安茬的大嗓门——
“所长,你家失火了啊跑这么急?检测报告还要不要了?等你签收呢!”
魏湛青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捂着手机气道:“你签收不一样的吗?”
“不行啊,人家要你,我级别不够!”
不明白哪家速递公司这么龟毛,他磨着后槽牙说:“让他明天送。”
“你确定?”安茬疑惑道,果然,魏湛青立马改口:“算了,我回去拿。”
东西还是早一天到手上早一天安心。
“我...”他挂了电话,小心地看闻昭。
“我先把它们下锅。”闻昭点点头。
他眉眼一弯,笑的柔和:“那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
他走后没多久,门铃的声音响起,闻昭心下奇怪,周围的人都知道他现在被软禁,不该有人上门,如果是公检那边的人要来,也该提前知会一声才对。
他踌躇着将枪和通讯装置塞到口袋,透过电子眼看见安茬老不耐烦地戳着门铃:
“在不在啊?!给你们送东西,货到付款,耽误时间加倍啊!”
闻昭心里一咯噔,被一种恐怖的不详席卷,他冲过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老魏呢?检测报告到了,他也不收一下,亏得我给他送过来,告诉...”安茬还要说什么,却看见闻昭惊惧的表情:
“你不是叫他回去拿吗?”
安茬错愕:“我哪敢差遣他...艹!”
他也意识到了什么。
“报警,联系他姐!问她情报科在干什么!”闻昭怒吼着夺门而出,安茬在他背后干瞪眼:“卧槽槽槽!你这算不算越狱啊!”
.....
惦记着家里,魏湛青一路猛踩油门,研究所地处偏僻,这又是他们的绿色通道,他因此开的肆无忌惮。
可突然,空旷的路上杀出一辆全黑无牌的装甲车,直直往他车上撞。
魏湛青脑子一轰,下意识打死方向盘,车子一头栽进马路旁的巷子里,他被弹出的安全气囊撞了个七荤八素,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他手忙脚乱地爬下车,因为对面撞车不算,居然还开枪了。
他心下骇然,这虽然不是闹市,但也绝不是荒郊野岭,路上的状况全在监控之内,究竟是怎样的悍匪敢在光天化日下对他行凶?
他没头苍蝇一样往巷子深处跑,浑身除了手机和一个对讲机再无其他,他下意识挑了手机拨通魏沅白的电话,顾不得接没接通,急切地就对话筒吼:“姐,有人要杀我!”
来不及说更多,一颗子弹猝然擦过手背,手机掉在地上,刚一弯腰,更猛烈的火力就接踵而至,他听见听筒里魏沅白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在哪!?听得见吗?回话!——干你大爷的,还没定位到吗?叫特务科的草包等着,老娘的弟弟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就炸了他所有据点!”
魏湛青呼吸急促,猫着腰吼了一声:“利丰大道不知道哪条巷!快点!”
语毕,他撂下手机疯了似的往巷子里面跑。
.......
闻昭感觉心脏正提在喉咙口跳,那里传来一阵阵让他眼前发黑的疼痛,然而头脑却跟冰镇过一样清醒,他循着对讲机上的定位开到利丰大道——空旷的路上翻了好几辆车,躺下好几具尸体,监控电子眼被打坏,几个荷枪实弹的黑衣人守在路口,他立即刹车。
黑衣人朝他开枪了。
完全不计后果的无差别攻击——这和恐怖分子的做法没两样,要么是背后有人,要么是不要命了。
闻昭咬紧牙关,风一样从车门冲出来一连打了几个滚躲到墙角隐蔽,幸亏国家对火器管控严格,他们带的武器杀伤性有限,趁着枪声稍歇,他挺身抬手,干净利落地一枪一个。
“他手上有枪!”对面厉声呵斥着:“你往A1方向搜,其他人注意高层,确定有没有其他埋伏!”
闻昭在心里默数几个数,刚刚那一眼他看清装甲车的样式,很有可能是军用车改的,这种车甚至扛得住一发激光炮,他手里的小口径手枪根本没法在它身上留下痕迹,然而这车有个致命的缺点,倒数完毕,外面的脚步声纷乱,换弹的声音不绝于耳,他瞄准车顶发射装置底端开了一枪。
“自爆程序启动,请疏散所有人员到安全地带,自爆程序启动,请疏散所有成员到安全地带。”
它的警报装置响了,歹徒显然对这车不熟,听到报警吓住了:“妈的,撤,快撤!姓李的在坑老子们!”
这车的致命弱点——过分敏感的警报装置,曾经也因此闹过几次乌龙,刚出产没多久就被淘汰了。
闻昭暗中盯着对面,差点把怀里的对讲机攥出火来,黑衣人终于终于散去,他趁隙扎进巷子里。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体内某个角落跟着声嘶力竭:你不要有事。
他已经找好陪他下一个五年的借口,五年又五年,再努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