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洁芋随手翻开她丢在餐台上的杂志,指着一张占了半页版面的照片,「上
照片中他眼中的热度是令人如此熟悉,只可惜让他发出这种眼神的人已经不
同进同出,而且也不像以往逃避媒体的拍照……大家都说她大概是成夫人的不二
听到我刚才说的话没有?」
用力在画布上挥动画笔,挥洒下一道又一道深蓝,跟心中的沮丧苍郁相辉映。
至于那张被她收
到橱柜里他的画像,她已不敢再多看一眼,因为她怕自己再
她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的愚蠢,想着成昊不曾以言语清楚表明自己的决定,
她有些迟疑的回道。
凌荷心大眼微瞠,心头重重一震,「有……有啊。」
她再次在画布上勾勒草图,再次以他的形象为题而挥洒彩笔。
凌荷心屏住呼吸,目光无法离开彩色照片上,那个久违的俊帅身影。
「我听到了。」
凌荷心心中再次一震,半天才艰涩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经写满了他不曾诉诸语言的疏离。
边,而且他也不再是她的爱人了,他已舍弃了她……她希望她能再恢复以往平和
看见已完成的作品。
而她正极力地抗拒这种情绪在心中加深。
怎么会这样呢?自从她在很小的年纪时知道自己这辈子永远也博得不了父亲
「荷心……」
凌荷心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着刚沏好的花茶。
的欢心后,她就不曾再轻易的流泪来彰显自己的软弱。
两人坐在开放式厨房的餐台两旁,面对面沉默以对,不复以往两人一见面就
直到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凌荷心才发觉自己已流下了泪珠。
再是她了,他所凝望的是照片中依偎在他怀里的美艳女子……心脏先是狂跳,接
话匣子关不了的情景。
钟洁芋睨了好友一眼。
「不会是在一个多月前吧!」
她由所携的公事包内掏出两本杂志往台面上一扔。
已经结束了,而迷煳的她这才明白了之前未察觉的蛛丝马迹。
「杂志上写的啊!」
她记得他的手是如何地抚摸着她,热烫的唇又是如何地吻着她,他在她耳边
算了,早死早超生啦!「我没事。有事的是你吧!」
或许对她也是一种无言的慈悲。
凌荷心沉默的看着好友,希望由她主动提起心中不痛快之事;而钟洁芋则是
的来意。
的低语呢喃更是令她的心融化,并感到被疼宠的温暖……之后他又来她的住处两
她不解的问,好奇地瞄了台上的杂志一眼。
可是好难,真的好难……凌荷心迎进了突然来访的好友钟洁芋,不太明白她
「洁芋,你怎么了?」
良久,终是忍不住打破沉默。
着紧紧揪缩,心口的疼痛蔓延全身……她再也不能否认,成吴是真的不要她、抛
她感到一股寒意,觉得心中充满空洞与无措。
待凌荷心抬起头,却是狠狠的吓了她一跳,因为那苍白的脸庞上竟然是一片
她渴望之前每回被成昊拥抱时所感觉到的温暖,却勐然想起他已不在她的身
钟洁芋紧盯着好友的脸庞。
脸上那凝重神色的原因。
头写着你那位亲密爱人成昊,在这两个月公然与『宏发集团』董事长千金范翠茹
「我有事?」
看着一直低头瞪着杂志的凌荷心,钟洁芋忍不住提高音量的叫道。
直到他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的「恋情」
泪痕。
钟洁芋顿时手足无措。
看着凌荷心两眼下那清楚的失眠痕迹及浓浓的憔悴,考虑着是否该照实道明今日
人选。」
她拿起一管颜料,在调色盘重重挤出灰暗的蓝色,然后用画笔沾了下颜料,
钟洁芋开门见山地问。
而当凌荷心在第二张画布上挥下第一抹油彩时,她知道她不该再抱着期望。
「我问你,你最近有跟成昊见面吗?」
记得她从台东回来的隔天,成昊还很热情的抱了她一整夜。
弃她了……心好疼……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喂喂!你发什么呆呀!你到底
何况她自己也信誓旦旦地说过,如果成昊与她分手,她定会认命的接受,并
多看画像中他眼中的热情,心中就会多增加几分期盼。
凌荷心眼中冒出疑惑,「我有什么事?」
的单纯生活,心中不再有期待。
、三次,但是已不再多加停留,更不再在她的住处过夜,而他来去匆忙的背影已